慕辞刚走出几米,陆寒枫就身形一闪,拦在慕辞面前,带起一股凉风。
月白色的袍角在半空划出优雅的弧度,随后垂落下来。
他语气冷凝地强调,
“太子殿下,您的太子妃染了风寒,现在正高烧不退,你确定连问都不问一句就走吗?”
陆寒枫隐晦地扫了一眼江漫雪,眼底是复杂,是心疼,多种情绪糅杂,一闪而逝,再次看向慕辞时,眼神隐隐带着愤怒。
慕辞也不甘示弱与他对视,锐利的凤眼眼尾上挑,矜贵高傲到不可一世。
发出的声音冷入骨髓。
“陆神医手伸得未免太长,都管起孤的家务事了。”
“你别忘了,你是父皇请来的神医,有这功夫,不防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为父皇保养身子,而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地在这里,关心孤的太子妃。”
“毕竟,男——女——有——别,还请陆神医自重,莫要失了分寸。”
慕辞半眯着眼,暗暗磨着牙,特意将“男女有别”四个字咬的很重,显然对刚刚陆寒枫替江漫雪拿掉头顶花瓣儿一事耿耿于怀。
“你——”
陆寒枫瞳孔微缩,温润的眉眼快速闪过一丝寒光,胸口剧烈起伏,被他这些无耻的言论气的不轻。许久,才努力让自己压下心口怒气。
很快又恢复以往的风度翩翩。
淡笑着挥开折扇,整个动作行云流水,仙气飘飘。水墨折扇衬得他芝兰玉树,恍若谪仙。
“在下自不敢忘记这次出谷的目的,但现在说的,也不算多管闲事。医者父母心,在下既然遇到了,就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“好,好个医者父母心。”
慕辞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。
“但孤的太子妃不需要,她若身子不适,自有太医为她诊治,陆神医若是无事,便请离开吧。”
江漫雪疲惫地闭了闭眼。
“我无碍,让他走吧。”
陆寒枫薄唇紧抿,深深地看了一眼慕辞,最终缓缓让开道路。
可这一次,慕辞并没有立马离开。
他冷冷地盯着陆寒枫,沉默片刻,掏出腰间的令牌甩给影一,吩咐影一拿着进宫,去请太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