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中大殿上。
已然认命的齐王,听闻周衍呈上的判词,瞬间方寸大乱。他涕泪横流,全然没了宴会之初那副怡然自得、高高在上的派头。
齐王闻言慌忙地指着周衍的鼻子说道:“你、你、你。我告你诽谤啊,他在诽谤我啊!”
他心乱如麻,求生的本能让他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赵王。
此时的赵王,酒意似乎醒了几分,察觉到齐王的求助,慢悠悠地站起身来:“周衍,你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,竟敢在朝堂之上对皇亲国戚如此放肆!赵王如何判决管你何事?”
周衍毫不畏惧,当即反唇相讥:“赵王此番言论,用在自己身上,倒也恰如其分!”
赵王冷哼一声,满脸不屑:“哼!我不屑与你这般小辈争论。”
话锋一转,赵王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向李青雀,意有所指,“陛下,如今朝堂乱象丛生,和亲之事悬而未决,致使这些宵小之徒有机可乘,搅得朝堂不得安宁。”
李青雀不动声色,饶有兴致地问道:“依赵王之见,齐王此事该如何处置?”
赵王满脸肃然,言之凿凿:“臣是看着齐王长大的,他绝无造反之心,也没这个胆量。祖宗之法不可轻易变更,当年太祖皇帝赐予我们丹云玉佩,就是为了避免后世子孙行事后悔,陛下,切不可贸然更改祖制。”
李青雀目光在赵王和齐王身上来回扫视,心中思忖,此番本意就是敲打这些藩王。
如果就此收场,既能惩戒他们,又能收缴齐王的家产,倒也达到目的了。
于是,她微微颔首:“既然如此,便依黄老之议吧。”
“谢陛下!谢陛下隆恩!”齐王如获大赦,忙不迭地磕头谢恩,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,瞬间鲜血直流。
“陛下圣明!当年先帝在位时,行事风格与陛下如出一辙。”赵王说完,又喃喃道:“正所谓祖宗之法不可变,相信大哥知道了也会认为陛下说得对呀。”
赵王表面上是在感叹,实际上却将矛头暗暗指向了李青雀的和亲决策,话语间暗示和亲一事让朝堂陷入混乱。
李青雀何等聪慧,自然听出了赵王话里的深意。
前几天光是“祖宗之法不能变”这句话她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