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沈月白像是一具空洞的木偶,留下这么一句毫无生气的道歉,木然的拎起电脑包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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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一颗子弹,时隔数月才正中眉心。
宋惊风回想起那天的细节,发觉自己真他妈的混蛋。
她溺水人生中唯一的稻草,被自己肆意贬低,践踏,并给出〔垃圾〕的评价。
她没有家人,没有朋友,甚至在受伤后,连一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。
宋惊风不是第一次因为刻薄被女人泼酒。
但唯有这次他记得真切。
那个瘦小的背影,缓步于热闹的街市,最终影入人海。
像一棵枯萎的野草,孤寂到让他暂时忘记了愤怒。
痛,实在是太痛。
痛彻心扉。
宋惊风一贯的口无遮拦,在此时终于得到惩罚。
“对不起。”
他的心口疼到喘不上气来。
“你知道你以前有多讨人厌了吧?”
沈月白睫毛弯弯,抖了抖手上的抹布。
看他默不作声的把东西放上最高处的货柜,她戳了戳他的瘦腰:
“不过后来我想想,你说的确实没毛病,组里都是为生活发愁的人,谈那些真没意思。”
特别是项目展开后,资方突然反悔,开始介入内容开发,就更证明宋惊风的正确性。
当时沈月白是有点恼羞成怒的,所以对待宋惊风,态度就更别扭了。
“我不是说这个对不起。”
宋惊风有点不敢看她。
“哦,你说的是你问候我没家人没朋友的事,”
沈月白顿了顿,撇撇嘴:
“ok,当时我确实特别生气,但过了几天我发现你这人就这么个素质,不是特意针对我,我马上就释怀了。”
“?”
没等宋惊风发出疑问,沈月白拍了拍下层的货架,瞬间灰尘满天。
“不过宋惊风,那段时间我讨厌你讨厌到麻痹了所有事。
什么迷茫孤独价值存在都不重要,我连做梦都在跟你吵架。
我那会完全就是一个被工作伙伴折磨到崩溃的社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