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小辞见不得裴云筝受伤,冲上前就质问宇文拓,“大表哥,你教防身术怎么能出手伤人呢?娘亲,快给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?”
宇文拓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俊脸上露出歉意的神色,“抱歉,你伤得重不重?”
裴云筝活动了一下手腕,“无碍,没伤到筋骨,我们继续。”
从男人的反应就能看出,她这个师父找对了。
宇文拓惊讶于她的坚持,“你还要学?”
裴云筝回得轻描淡写,“当然,练武哪有不受伤的?”
她父亲曾经也是随先帝南征北战的武将,小时候她见过她父亲领兵在校场上操练。
这个男人右手掌心有薄茧,应该是长期握剑所致。
而他几天前刚经历过一场死里逃生,面对危险做出刚才的举动她完全能理解。
宇文拓听出她语气里的坚定,唇角慢慢扬起,“姨母有此等决心,我定倾囊相授。”
“不必倾囊,以你的身手,我能学到一两分皮毛足矣。”
裴云筝说着,催促道,“我们抓紧时间开始吧。”
宇文拓唇角的笑弧又深了几许,“怎么,姨母很急?”
“我医术太好,怕要不了几天就把你眼睛治好了。到时候你一走,我去哪里找个像你这样武艺高强又不要钱的师父?”
她将她的小心思说得如此坦诚,宇文拓心底对自己眼睛能复明也多了几分信心,“姨母深谙物尽其用之道,比起当医者,更适合做商人。”
这个男人看人真准,她这些年确实置办了不少产业。
不过她的身份不方便抛头露面,生意上的事都是紫苏在打理。
“我一个妇道人家,做不来生意。我下午还要进山一趟,山中常有猛兽出没,侄儿你好好教。”
“我教的防身术对手是人,用在野兽身上怕是无用。”
“没关系,姨母悟性高,可以触类旁通。”
宇文拓越是跟她聊天,越发现她是个妙人,“那便开始吧。”
说着,他放下拐杖,将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倚靠在身后的墙上。
两人重新摆好掐脖子的姿势,裴云筝以手指为针刺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