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庭洲坐在她对面,将她幸灾乐祸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底,心底不禁生出一丝厌恶。
他喜欢的裴若雪明明人美心善,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,他的枕边人变得如此尖酸刻薄又善妒了?
“你根本不了解凌王,他心高气傲,京城里那么多名门贵女都入不得了他的眼。以裴云筝的情况,凌王怎么可能纳她为妾?”
也就是他心善,明知裴云筝有不堪的过往,还愿意纳了她,在侯府给她一个容身之地。
裴若雪想了想,嗤笑一声,“也对,凌王哪怕成了瘸子,也不会要裴云筝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!别说是进凌王府为妾,刷恭桶倒夜香也轮不到她!”
这话说得实在歹毒,准备纳裴云筝的陆庭洲感觉自己也被一起骂了,心中顿觉不悦,“行了,你少说两句!裴云筝毕竟是你姐姐,你这么贬损她,难道你面子上光彩吗?”
裴若雪听他替裴云筝说话,气不打一处来,“怎么?这还没纳她进府呢,你就心疼上了?陆庭洲我告诉你,纳裴云筝是我替你出的主意,将来你要是敢对我有一丝不好,我也不会让你们过得称心如意!”
陆庭洲看着她气愤的表情,眉心冷了几分,却更加耐心地哄道,“知道了,你放心,我纳裴云筝只是为了她的嫁妆。她一个妾妾,怎么也不能越过你这个主母。到时候你将她的嫁妆收入库中,全府上下谁不得看你的脸色行事?”
闻言,裴若雪脸色缓和不少,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“不过,今日看到裴云筝跟凌王在一起,我心里头总觉得不太踏实。你帮我再问一问你父亲,探一下他的口风。如果可以的话,我想尽快把人纳进咱们侯府。”
裴若雪见陆庭洲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,美目一眯,“怎么,你看到裴云筝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吃醋了?”
“裴云筝在我心里就是一只破鞋,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!我是怕有人捷足先登,坏了咱们的好事!”
裴若雪想了想,觉得他说得有道理。
在他们眼中,裴云筝就是行走的小金库,只要娶到她,就能私吞她的嫁妆,而她这些年挣的私产也都归侯府所有!
等他们把这些钱弄到手,这一辈子再挥霍无度也够用了。
“明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