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拓对上她惊讶的眼神,撇了撇嘴巴,“当然,裴小姐若是不愿意就算了。”
“怎么会呢?”裴云筝微微一笑,“王爷对臣女有救命这之恩,别说是换纱布,王爷就是让臣女倒夜壶,臣女也不会有半句怨言。”
说着,她走上前,拿起床边放着的剪刀,弯腰凑近男人,“王爷,臣女会轻一些,若是弄疼了您,一定要告诉臣女。”
“好。”
随着她的靠近,宇文拓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清香。
他恍惚了一下,随即大大方方地将手臂展开,一副任君采撷的姿势,“开始吧。”
任太医替他包扎得很细致,也很紧实,裴云筝拿剪刀剪断纱布的结,然后一圈一圈将纱布取下来。
她此时是一身男装打扮,青灰色的长衫颜色暗沉,可是如此普通又难看的衣裳都遮盖不住她的美貌。
尤其是腰被青灰色的腰带束起后,显得整个人愈发高挑。
宇文拓拿眼睛丈量了一下,她纤细的腰身果然应了那句盈盈不堪一握。
“王爷?”
宇文拓正盯着她的细腰走神,耳畔突然传来裴云筝的低唤。
宇文拓微怔,眼底掠过偷窥被抓当场的窘迫。
不过他抬头看向裴云筝的时候,俊脸上表情已然恢复镇定,“怎么了?”
“你身上沾了些血迹,臣女让人打些干净的水……”
裴云筝的话还没说完,宇文拓朝床尾摆着的方凳努了努下巴,“你来之前,本王便让人把水打好了。本王行动不便,还请姨母好人做到底。”
虽说在归云村的时候,裴云筝也看过他光溜的模样。
但是当初宇文拓的眼睛看不见,她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。
此时,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,裴云筝觉得自己帮他擦好像不太合适,“王爷,男女有别,要不臣女叫您府里的小厮过来帮您擦?”
“他们都是粗人,本王身娇肉贵,担心他们会让本王伤上加伤。”
宇文拓看了裴云筝一眼,“不过本王也不会强人所难,反正本王浑身是伤,不在乎多添几处。”
王府的下人要是连伺候人都不会,他还养这么多人干嘛?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