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人啦打人啦!”
“你个小娼妇,还敢带你姘头打上门来!?”
“我家二郎在外苦读,你竟在背地里有这种不要脸的勾搭,我要告到官府,将你陈塘!”
“街坊邻居们都来看啊!这小贱妇攀咬我家二郎不成,还带了野男人来抢劫老娘啊——!”
“没天理啦!要死人啦!”
李清清那个婆母,是四里八乡出了名的泼妇,嗓门大的隔壁街上都能听见她嚷嚷,李清清本就鼓起不多的勇气哪里是她的对手,说着说着又流出两行泪来,赵大年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。
本是说回来拿走她的一些衣物银两,她婆母立时就炸了。
“她孤身一人被我好心收养,不仅不要脸的爬我家二郎的床,还逼着二郎娶她,什么银两,她吃的喝的住的都是我的,她哪有什么钱!”
幸而邻里都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,买她账的人少之又少,还有邻居家好心的婶子帮腔:“你少嚷嚷了,你儿媳什么样我们不清楚,你什么样还没人知道吗,自己家的事别到处叫,大家伙没空看你这热闹。”
李清清的婆母也不甘示弱:“你死了男人了,口舌那么长,不爱听死去,谁逼着你听了,有本事你儿子也进京考个举人带你升天,去京城买自己小院子去!”
赵大年不耐烦的狠狠一拍桌子:“你不要嚷嚷了,李妹子只拿她自己的一点东西,不会动你的一分一毫。”
“是的!”李清清也赶紧保证:“当年我娘留给我了一根簪子,我只把那个拿走就是,求您了,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,我真的不拿别的东西!”
她婆母揉着胳膊,刚刚推搡间她磕到了门檐,此刻还有点疼。
“什么簪子,我可没见到,你少在这坑蒙拐骗,赶紧滚,再不滚,我要报官了!”
赵大年自然是不肯的,他身强体壮,常年杀猪也有把子力气,他往那一站,李清清的婆母也颇有些忌惮。
可转念一想又硬气起来:“你怎样,你要非礼我?”
赵大年眼睛瞪大:“你脸都不要了?!”
她婆母洋洋得意:“反正就是没有,你们再站在这不走,一会儿官爷来了要你们好看!”说罢还抡起扫帚要打,赵大年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