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沉睡去，意识像是被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海洋，四周寂静无声，只有偶尔传来的细微响动，像是远处海浪轻轻拍打着礁石。在这片混沌中，我仿佛做了一个梦，梦里欧阳素站在一片朦胧的光影中，她的身影若隐若现，像是随时会消散的雾气。她朝我伸出手，嘴角带着那抹熟悉的微笑，可我却怎么也够不到她。她的声音在梦里回荡，轻柔却带着一丝哀伤：“你总是这样，让我担心。”
我想回应她，想告诉她我不会再让她担心，可梦里的我却像是被什么力量束缚住了，动弹不得。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模糊，最后消失在光影中。我的心猛地一沉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拽了一下，瞬间从梦中惊醒。
睁开眼时，房间里依旧是一片昏暗，只有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。我眨了眨眼，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，可脑袋依旧昏沉得像灌了铅。我侧过头，发现欧阳素正坐在床边，手里拿着一杯温水，眼神温柔地看着我。
“醒了？”她的声音轻轻响起，像是怕吵到我似的，“喝点水吧，你刚才一直在说梦话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随即接过她递来的水杯，温热的触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。我抿了一口水，喉咙里的干涩感稍稍缓解，这才抬头看向她。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，可眼神却依旧明亮，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。
“我……刚才说什么了？”我有些尴尬地问道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。
她笑了笑，伸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，“没什么，就是一直在喊我的名字，还说什么‘别走’之类的。你是不是做噩梦了？”
我低下头，不敢看她的眼睛。梦里的情景依旧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，那种无力感和恐惧感让我心里一阵发紧。我深吸了一口气，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可胸口却像是压着一块巨石，怎么也喘不过气来。
“素素……”我低声唤了她的名字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“嗯？”她轻轻应了一声，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。
“我……我梦到你走了。”我抬起头，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，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涩，“我梦到我怎么都够不到你，怎么都留不住你。”
她的表情微微一滞，随即轻轻叹了口气，伸手握住了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