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丝疑惑,他端起茶盏,轻轻吹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,轻抿一口,那茶水的清香顿时弥漫在房间里,问道:“哦?你这是要去哪里?”
李准答道:“香帅,皇上太后召见,侄准不敢耽搁,马上便要启程前往北京。”
张之洞一听,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,几滴茶水溅落在桌面上。他缓缓放下茶盏,神色变得严肃起来,两道浓眉微微皱起,目光紧紧地盯着李准,问道:“任庵,你此番上北京,可带了足够的银两?”
李准诧异说:“带了些,不知多少合适?”
张之洞严肃说:“你难道不知道那京城之地,处处皆需打点,没钱能行得通吗?” 这一问,语气陡然加重,带着久经官场的老辣与洞察世事的犀利,反问句的使用更是凸显出他对官场规则深谙于心,且急切地想让李准明白其中利害。
李准有些疑惑,但还是如实回答道:“香帅,出门在外,侄梦准自然有所准备,带了5万元。只是不知香帅为何有此一问呢?”
张之洞轻轻叹了口气,那叹气声中似乎蕴含着对官场诸多无奈的感慨。他站起身来,背着手在书房里踱步,袍角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。他一边走一边缓缓说道:“任庵啊,你还年轻,这官场中的门道,你可能还不太清楚。这北京城里,尤其是宫中之人,可都不是好打交道的。” 此时的张之洞,仿佛一位智慧的长者,准备向晚辈揭开官场神秘而复杂的一角。
张之洞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,一阵略带寒意的春风吹了进来。窗外,一棵柳树刚刚吐出新芽,那嫩绿的新芽在风中轻轻摇曳,仿佛是春的使者在向人们招手。张之洞望着那柳树,陷入了回忆,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:“想当年,老夫也曾被太后召见。那时,为了讨好太后,老夫可是费尽心思。寻来一面一人高的大玻璃镜子,这在当时可是极其稀罕的物件啊。那镜子的边框是用紫檀木精心雕刻而成,上面镶嵌着几颗小巧的宝石,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。老夫满心欢喜地准备将其献给太后。” 说到此处,他微微摇头,似是自嘲当年的用心良苦。
李准静静地听着,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张之洞,大气都不敢出,仿佛怕打扰了张之洞的回忆。
张之洞转过身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