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,美国医生都按时前来为其换药,每一个步骤都严谨至极,不容丝毫差错。在医生的精心呵护下,李准的伤口奇迹般地避免了感染,身体状况逐渐好转。历经三个星期的悉心调养,他手部的创伤率先痊愈,曾经狰狞的伤口渐渐愈合,粉嫩的新肉蓬勃而出,充满了生机与活力,这令李准对未来充满了康复的希望与信心。
每次换药后,李准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状况的改善。那曾紧紧缠绕在伤口周围的阴霾仿佛被无形的大手一扫而空,逐渐消散。然而,尽管一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,李准的身体只是略有好转。他深知自己尚未完全恢复,诸多公务已难以胜任。
于是,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向朝廷电奏,请求辞职以安心调养。然而,朝廷对他极为倚重,直接驳回了他的请求,并再赐予他一个月的假期,让他专心调理,明确表示无需辞职,期待他早日康复并继续为国效力。李准接旨后,只得重返虎门衙署继续治疗。
在虎门衙署,李准一边接受治疗,一边思索着未来的康复之路。他开始权衡各种利弊,考虑是否应听从医生的建议,踏上北方的旅程以寻求更佳的康复环境。然而,虎门衙署事务繁多,且远离此地是否会有变故,这一切都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与沉思。
然而,广东船帮商会陈会长的到访,将李准卷入了另一场旋涡之中。六月的虎门,暑气如被无形的大手肆意搅动,沉甸甸地笼罩在天地之间。水师公所那宽敞宏大的办公室内,潮热的空气仿佛凝固。李准身着白色长衫,静静躺在木床上休息。木床边,两位客人与他相对而坐,一位是他多年的老友、广东船东商会的陈会长,另一位则是他从未谋面的陌生人。三人用熟悉的粤语交谈,乡音萦绕,却未能完全驱散这闷热天气带来的烦躁。
陈会长抬手轻啜一口茶,随即缓缓放下茶碗,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如铅,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急切:“军门,您生病期间我本不应打扰,但实在是有一件关乎广东社会稳定的大事,只有您出面才能稳住大局!”
李准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,神色依旧淡然,轻轻摆了摆手:“究竟是什么事,能严重成这样?陈会长,咱俩相识多年,你也清楚,我手中的权力大半已被张总督收缴。如今重伤在床,其他事实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