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胳膊上的蛤蟆皮让我心里一阵发毛,那层泛着青黑色的皮肤表面还在不停地渗出黄色的脓液,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。屋内的油灯昏暗地摇曳着,将村长痛苦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。
“这玩意儿也太邪门了。”我忍不住捂住鼻子后退了两步,靠在墙边的桌子上。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,是村长媳妇刚端来的。
苏念倒是一脸淡定,她凑近仔细观察着村长的伤处,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那些脓包。昏黄的灯光下,她专注的神情让人莫名安心。
“有意思。”她突然开口,嘴角微微上扬。
我知道这丫头又在卖关子了,连忙追问道:“你看出来啥了?”说着凑上前去,却被那股恶臭熏得连连后退。
苏念没有理会我的狼狈相,而是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,刷刷写下几味药材。她的动作干净利落,笔走龙蛇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自信。
“去给我抓副药来。”她把写好的药方递给我。
我接过来一看,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十几味药材,有些名字我甚至都没听说过。“现在?这大半夜的去哪抓药?”
“村里不是有个采药的吗?”苏念白了我一眼,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,“多给点钱,什么时候不能抓药?”
我还想说什么,却见她已经转身去查看村长的情况了。灯光下,她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,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无奈之下,我只能硬着头皮往镇上赶。夜色已深,街道上空无一人,只有几只野狗在暗处窜来窜去。我加快脚步,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说服那个脾气古怪的远房亲戚。
好在那位远房亲戚确实够意思,虽然被我半夜敲门吵醒,却二话不说就给我抓了药。我塞了两张红票子表示感谢,这才往回赶。
回程的路上,月光清冷,照得地上影子斑驳。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,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。
“你怎么这么慢?”刚进村长家的院子,就听到苏念不满的声音。她站在门口,双手抱胸,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。
我苦笑着把药材递给她,“这不是不能说实话,只能编些借口,费了不少工夫。”
“就你话多。”苏念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