毡房内人影憧憧,三三两两的男女宾客正在低声交谈。
萧太医满脸焦虑,快步走到萧语柔身边。他生怕惊扰了病榻上的人,于是压低声音道,:“本不该打扰县主,只是这宁夫人与宁王殿下颇有渊源,虽说殿下并不知晓此事。”
停顿片刻又道:“宁夫人为人善良,又出自怀远伯府,与我张家也有几分情面,老朽这才厚着脸面来求县主。”
萧语柔打量着眼前的老者。萧太医年过半百,鬓角已见斑白,此刻却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局促不安。她心下了然,虽不知宁夫人与岑陌之间究竟有何恩情,但见萧太医如此放低姿态,她也不好拒绝。
“我需要清场。”目光扫过房内众人,她轻声说道。
萧太医如蒙大赦,连连点头:“这是自然,这是自然。”他转身招呼众人离开,很快毡房内只剩下萧语柔与病榻上的宁公子。
萧语柔走近病榻,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伤者。宁公子面色苍白如纸,呼吸微弱,腹部一片青紫,两根肋骨断裂,内伤严重。若非萧太医医术高明,及时施救,只怕早已命丧黄泉。
她从云章医典中取出一粒玉髓参制成的药丸,小心翼翼地喂宁公子服下。随后又兑换了一小瓶治疗内伤的药剂,看着空间中珍贵药材骤减一半,连蓬莱玉珊都少了两片花瓣,不由得暗自心疼。
但救人要紧。她深吸一口气,将这些杂念抛之脑后。
取出金针时,她的手稳若磐石。一根根金针在她指尖翻飞,准确地刺入穴位。时间在专注中悄然流逝,帐外传来几声狼嚎,草原的夜风呜咽着掠过毡房。
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最后那截明晃晃的银针被她轻轻抽回。双手酸痛难忍,手腕处隐隐作痛,却也顾不得休息。她点燃安神香,又将一些药材捣碎调制,这才拉开毡账。
岑陌正坐在门外,目光沉沉地望着她。晨光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,却掩不住他眼底的疲惫。显然,他在外守了整整一夜。
“王爷怎么在这?”她有些惊讶,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的沙哑。
“如何了?”岑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目光落在她泛白的指尖上。
宁师书和萧太医闻声赶来,萧语柔朝他们点头示意:“性命无忧,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