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溪知道俞嘉说这番话没有恶意,而是打心眼儿里为她着想。
于是,棠溪非但没有生气,还好好跟俞嘉讲了闻九渊。
俞嘉只见过闻旭,印象很不好,觉得闻旭仗着是大院子弟,趾高气昂看不起人。
连带着她对闻九渊的印象也不算好,听了半天都没改变想法,只叮嘱棠溪千万别委屈自己。
棠溪眨眨眼,说她知道了。
忽然她问:
“对了,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?”
俞嘉没有防备,直接把人卖了:
“是俞言那小子!他从昨天知道你要结婚开始,就一直嘀嘀咕咕,烦都烦死了!”
俞言是俞嘉的弟弟,比她们小两岁,打小就跟在她们后面跑。
棠溪也有两年多没见俞言,印象里还是他瘦瘦弱弱的样子,因为被同学嘲笑说长得秀气像女生,委屈得趴在她膝盖上无声流泪。
棠溪来了兴趣:
“小言?他来了吗?”
俞嘉点头:
“当然来了!他说要背你出门,正在外面锻炼呢!”
棠溪惊讶:
“小言那么瘦,背得动我吗?”
俞嘉表情瞬间变得复杂,正要跟她解释。
恰好旁边棠如月在招呼棠溪过去化妆。
棠溪起身走开。
俞嘉的话也被迫压了回去。
说是要化妆,但棠溪的底子在那儿,根本不需要多复杂。
只浅浅擦层粉,描了下眉,再打上一点胭脂和口红提气色。
棠如月手巧,将棠溪的头发盘在脑后,又在侧面插了朵她亲手做的红色绢花。
绢花是丝绸的材质,上面串着一颗颗细小珍珠,全是棠如月从她母亲、也就是棠溪外婆留下来的首饰里拆下来的。
这么一大朵红色牡丹绢花,丝毫不显得廉价,反而层层叠叠堆砌着,鲜妍夺目、华贵非常。
偏偏棠溪颜色好,非但没有被这绢花的雍容华丽给压下去,反而被衬托得越发明艳而不可方物!
她露出的额头流畅而饱满,眼睛大且有神,鼻梁高挺精致,嘴唇小巧。
那皮肤细腻雪白得像冬日新雪,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