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信我?”
裴照蹙眉,“我同你已经结了血盟,我荧惑一族永不会背弃血盟。”
“我谁都不信。”
谢令仪亲自将丹药喂到他的嘴边,“一月一次,童叟无欺。”
裴照舔舔嘴唇,终于呲出了锋利的犬齿,像要发起攻击的野狼,“你们中原人真卑鄙。”
“吃了它。”谢令仪主动出击,果断掰开了他的下巴。
裴照喉结一滚,将丹药咽了下去。
“我要出门了,你可别偷懒。”谢令仪命秋琴给她上妆打扮,隔着隐隐绰绰的纱幔,裴照看见了她白皙的身躯,漆黑如云的发。
像琼花,在雪域高原才会盛开的琼花。
裴照摇摇头,坐在谢令仪的位置上,他抓起毛笔,像她刚才一样画字。
婚期定下了,谢令仪不能再随意出门,婚服最后一支并蒂莲需得新娘亲手绣上去。
裴照对此嗤之以鼻,“你这样的性子,秦王眼瞎了才喜欢你。”
谢令仪一连被嘲讽了几次,索性将婚服丢给春棋去绣了。见奸计得逞,无人处裴照开怀大笑,随手把卖给考生的例文又翻了一倍价。
她与谢莫婉同一日出嫁,出嫁前夜,她去了趟明月阁。
铜镜里,两人一站一坐,谢莫婉有些许惆怅。
谢令仪捏着玉梳,仔细地为她盘发,“明晚一定是你侍寝,不要害羞,叫地大声些。”
“哈?”
谢莫婉羞红了脸,结结巴巴地说,“宫里的嬷嬷说我是贵女,贵女不能……”
“他老了。”
谢令仪眼底闪过一丝鄙夷,“你的尖叫声会让他觉着自己还年轻,你会比任何仙丹都有用。婉儿,他会离不开你的身体。”
谢莫婉看着她冷漠的脸,忽然很想知道前世,谢令仪也是那么做的吗?
“以后不要掺和谢家的事,更不要在皇帝面前提谢家,烂漫娇嗔,偶尔跋扈,无伤大雅。”
谢莫婉有些犹豫,“祖母说伴君如伴虎,让我小心为上。”
她是打算入宫先低调做人,先隐藏实力来着。
谢令仪扶着她的肩膀,语重心长,“婉儿,你要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