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位。”
“一位，人呢？”
“这不就站在你面前呢嘛。”
白晓舟指了指自己。
老大爷摇着蒲扇，瞪了白晓舟一眼：“你当寻老头子开心啊，一个大活人来火葬场？看热闹啊？”
“巧了，我还真是来看热闹的。
大爷，您是这儿的保安？”
“什么保安，我过去是個烧锅炉的，后来就在这儿烧火了。
最近这火葬场生意不太好，都没得烧了，都盼着那个什么什么局的局长死呢，这几年拉动了不少业绩。”
白晓舟哭笑不得，大爷这话说的多少有点冒昧了。
白晓舟走进火葬场，扑面而来的冷静和空气中说不出来的奇怪味道。
像是烧焦羽毛的味道，又好像是烧烤带着刺鼻的坏了的油耗味儿。
“还真是没人啊。”
白晓舟看见墙上挂着一张排班表，上面是每一位推进来进行焚烧的尸体的姓名以及家属的名字。
粗略望过去，上面起码有一大半的名字都似曾相识。
在沪城分局那本档案里见过，这张表说是沪城分局历任局长任职表都不奇怪。
就是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添上自己的名字。
最好不要。
白晓舟在大堂逛了个来回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，直到往偏门走了几步，门口的老大爷忽然进来叫住了他。
“小伙子，那地方不能进，这里面阴气重，你这年纪把握不住的。”
“大爷，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呢，大白天的，能有什么妖魔鬼怪，难不成我进去之外还有去门口的超市买一包糯米防身？”
“嘿呦，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说了不听，这里面是阴气重，待久了对身体不好，又不是有件僵尸，糯米管什么用。
最好随身带点儿童子尿什么的。
诶呦，巧了不是，大爷我这儿刚好有童子尿煮蛋，一百块钱一颗，你看看要几颗？”
“一百块钱一颗，你抢钱啊？”
“这叫什么话，你进去了可就没机会了，别后悔啊！”
白晓舟才不管什么阴气重，不就是童子尿嘛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