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的脸颊。
想到了什么,她对自己的女儿说:
“皎儿,你要记得,灶君是女子。”
“啊?”
“要记牢,灶君,一直是女子。”
嘴上这般说着,唇齿间还留着芝麻糖的甜香,罗守淑轻轻笑了下,仿佛看见了一个女孩儿,年纪与如今的皎儿一般大。
“明明灶君自古都是女子,为什么咱们不能学祖父传下的厨艺顶立门户,还得嫁出去呀?九姐,真是好没道理!”
那女孩儿啊……
这是她许多日子以来第一次笑。
昏暗的马车里,罗韩氏以为她还在哭。
“淑儿,你不用担心,先把腿养好,咱们再打算以后。”
说了两句,罗韩氏又恨声骂陈进学。
“人面兽心,禽兽不如,只打断他一只手,分了他一半家产也是便宜了他!”
“陈进学剩下的一半家产,约有百两现银、一个在海陵城里的书画铺子,海陵城外的二百亩地,上百张的书画……就任凭冯官人处置了。”
暖色的灯笼在梁边悬了一排,映得香阁内声柔色软,罗庭晖的说话声与一旁的琴声揉在一处,仿佛带了声韵一般悦耳。
被称作是冯官人的男人看着与自己对坐的年轻人,想到他是如何谋算那陈进学的,心中暗暗赞叹。
“罗东家,这加起来也有一千多两银子,你就这般都交给我了?”
罗庭晖只笑着说:
“若非冯官人鼎力相助,我又如何能接回族姐?我知道冯官人胸中侠气纵横,可这世上之事少不了黄白开道,我有心开道,冯官人只管接下就是了。”
冯官人也笑了:
“上千的银子,罗东家想开什么道?”
“与冯官人的相交之道。”
短短一句,让眉间一道竖疤的冯官人大笑起来。
“好好好!罗东家这朋友,我冯黑交了!”
杯盏一碰,二人分别将手中的酒喝了下去。
冯黑放下酒杯,回想起罗庭晖的种种谋算,还是赞叹不已:
“罗贤弟看着年少,做事真是丝丝入扣,那陈进学现在断了一条腿,兼失大半家业,又在族中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