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袁峥含笑看着面前的年轻人,“哎呀,都怪潘七,话都与我说不明白。”
潘七没说话,只是低头看着地板装憨。
罗守娴与袁峥在三楼的隔间里落座,袁峥看着花架上的那一盆早牡丹,笑着说:
“贤弟好人品,选的花也好,我常觉得牡丹开得太盛,红红紫紫一大片甚是刺眼,这一盆淡黄色的倒是雅致。”
“我祖母常年在山间道观修行,喜欢养花,这一本是她前几日特意让人捎来的。”
“好好好!”袁峥得意地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戒指,也不知是在得意什么。
方仲羽端着茶盏和几样点心过来一一摆上,罗守娴自袖中掏出了一张纸。
“袁三哥,这是我昨夜拟的单子,一共是二十六道菜,要么食材名贵、要么是将时令之物精烹细作,您只管从中选菜,我来将之配成一宴。”
这张单子上虽然没有传说中的龙肝凤髓,但是鲥鱼、长江刀鱼、黄唇鱼之类都被她列上了,前几日孟酱缸提到的赤嘴胶也在其中。
“只看这张单子,就知道贤弟你家学渊源,心思也深,只是……这些菜美则美矣,我要想让别人都看得起我这北边儿来的粗人,就得让人知道,我和他们玩儿的不是一套东西。”
袁峥看向“罗庭晖”,想在这年轻人的脸上看见些挫败神色,却见他面带微笑,又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纸。
罗守娴将新的菜单放在了袁峥面前。
“袁三哥,这一张单子上多是北地名贵食材,我昨夜想了许久,想出了个‘北材南做’的法子,就比如……比如这一道拆烩鱼头,本是用的鳙鱼,若是换成黄河鲤鱼,也可一试。”
“黄河鲤鱼?”袁峥拿着第二张菜单细细看着,听见她说黄河鲤鱼,他的眼中登时一亮。
“贤弟,我弄来活的黄河鲤,让你做成维扬本地菜拆烩鱼头,你看行否?”
罗守娴下巴微抬,语气笃定:“自然可以。”
“若是这鱼有七十斤重呢?”
袁峥看着这位让他第一次知道何为惊才绝艳的年轻人。
“黄河鲤鱼……这些年黄河下游年年水枯,想要过十斤的黄河鲤怕是都难,想要大鱼,只能在开封以上的水里捕了,从开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