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思卿放下碗筷，让两名阿姨收拾餐桌，说：“你们把水果留下，先出去吧，我和孩子喜欢清静。”
“好的，方小姐，我们就在对面的房间，您这边有事，随时可以叫我们。”
“好的。”
等她们出去后，方思卿哄睿睿吃水果，睿睿摇头：“妈咪，我吃饱了，我不想吃水果了。”
“吃一小块芒果，你要听话哦。”
“吃芒果会不舒服，会过敏，长疹子。”睿睿摇头。
方思卿虎着脸说：“不会的，上次长疹子，这次有了免疫力，不会再长。”
睿睿还是摇头：“你说的不对，我对芒果过敏，我不能吃。”
方思卿的手拍了一下桌子，大声呵斥：“你又不听话了吗？”
“不是我不听话，是你变成了坏妈妈，你想害死我！”睿睿从餐桌椅子下来，退到一边，惊恐地看着她。
方思卿莫名不敢面对睿睿这双冷冰冰的黑眸，她放下芒果，恼火地说：“你这个孩子，怎么变得乱说话了？哪有妈妈要害死孩子的？我让你吃水果，补充维生素，提高免疫力，你却说我是坏妈妈！”
睿睿不出声，他看过很多医学方面的画报，过敏严重的时候能致死，他知道。
去年夏天他还因为吃芒果被送进医院，他还记得很清楚，当时还把妈妈吓哭了，他不明白，妈妈为什么现在非要他吃芒果。
外面有人敲门，方思卿走到门口，隔着门问：“谁呀？”
“方小姐，我是傅帆的母亲。”
方思卿赶紧整理一下衣服和头发，把门打开，彬彬有礼地颔首：“傅太太，您好。”
卢媛微微点头，进屋后把门锁了，上下打量方思卿。
方思卿陪着笑脸，殷勤地给她倒茶，一边喊睿睿，让他过来叫奶奶。
卢媛坐下，看着缓缓走过来的小男孩，清冷的眼眸有了一点温度。
她伸手拉住睿睿的小手，点头说：“像，太像了！”
“他很像爸爸，很帅气。”方思卿揽着睿睿的肩膀，温柔看着他，“睿睿，叫奶奶呀。”
“奶奶。”睿睿小声。
卢媛微笑，把他拉近些，仔细端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