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。”
那面咸面具落地,声音却像闷雷炸在坛中。腌缸微颤,坛母不退反进,袖袍一挥,竟让整口缸倒扣下来,笼住众人。
“她真是想把我们炖了。”云缨低头看了眼脚边的咸汁,“而且还不加葱姜蒜,太无情。”
赵怀真手撑腌壁,试图稳住身体:“这缸像活物,正在试图……舔我。”
“你可能是咸味最浓的那个。”唐清砚平静出符,五指翻动间,一张“破盐符”贴上缸壁,微微冒烟,却未能撼动分毫。
缸顶突现裂缝,一只巨大的咸脸猛地探出,五官虽模糊,却轮廓分明,鼻孔大到可以插小旗。
“这是……坛母的脸?”
“错。”坛母轻笑,“那是‘咸面’,专门用来对付嘴多的人。”
咸面张口,舌头不是肉,而是一片拍扁的咸带鱼,黏黏地甩向赵怀真,赵怀真避无可避,被鱼尾卷住,拎着他像拎个咸鸭蛋。
“她用脸攻击我。”赵怀真表情十分复杂,“还是用鱼脸。”
“你别动,我来剪面。”云缨枪势一转,挑刺间如同织网,硬生生将咸鱼舌分三段,赵怀真落地,背上带着三根咸鱼刺,面无表情地掸了掸。
“下一次我希望她用锅铲攻击我,这至少能让我感觉正常些。”
唐清砚从一旁投出一道青色符箓,径直贴上咸面的左眼,那面具顿时抽搐,炸出一片咸气漩涡。他顺势冲入其中,试图破其主控机关。
“她在借咸面操控整口缸。”唐清砚简明扼要,“要拆,就得先拆面。”
云缨闻言飞身而起,踏壁借力,一枪挑中咸面下颚,发出清脆咔哒声,那面具像要裂开,却又强行闭合,反倒激起大片咸波,直扑她身后。
“她的脸自带反弹功能?”云缨落地翻身,一脸无语。
“或许可以试试……打脸。”赵怀真再度出手,一掌拍在面具鼻梁上,结果那面具居然喷出咸风,一阵猛如开坛风暴,把他原地刮成了咸雪人。
“你是认真的吗……”唐清砚也忍不住低声吐槽。
坛母则端坐咸缸上方,仿佛执锅的大厨,看着三人四处挣扎,语气却更温柔:“你们若肯留下,我可以封你们入坛,三年腌制,色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