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时站在家门前,抬手轻轻推开了门。
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,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松饼香气。他的身上没有血迹,没有伤痕——仿佛他只是出门散了个步,而不是经历了一场跨越空间的生死之战。
“爸爸!”何月从沙发上跳下来,光着脚丫啪嗒啪嗒跑过来,扑进何时怀里,小脸气鼓鼓的,“你骗人!说好三天就回来的!”
何时蹲下身,揉了揉女儿的头发:“抱歉,爸爸遇到了一点麻烦。”
何月撅着嘴,但眼睛却亮晶晶的:“那礼物呢?你答应过的!”
何时轻轻一笑,从怀中取出一朵晶莹剔透的冰晶花。花瓣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,花心处隐约可见跳动的金色星火。
“这是用最纯净的星光做的,”他轻声说,将冰晶花别在何月的发间,“永远不会凋谢。”
何月惊喜地摸了摸头上的花,开心笑着,亲了一口爸爸。
“还以为你出事了。”德丽莎走过来,声音很轻,但何时听得出其中的担忧,“整整一周……”
何时没有解释,只是摇了摇头:“不会有事,已经结束了。”
德丽莎犹豫了一下,压低声音问道:“陈晖炎……”
何时点了点头,目光平静:“嗯,我用权能看过了。”他的手指轻轻拂过何月发间的冰晶花,“每一个分身,每一个意识节点,都彻底消失了。”
德丽莎的睫毛轻轻颤动,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只是轻叹一声。何时注意到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,那是压抑了太久的紧张终于得到释放的表现。
“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们了。”何时轻声说,同时将何月往上托了托。小女孩正专心摆弄着冰晶花,对大人间的对话毫不在意。
德丽莎伸手抓住何时的衣袖,力道大得让布料都起了皱褶。碧蓝眼眸中翻涌着太多复杂的情绪——释然、悲痛、担忧,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。
“欢迎回家。”最终她只说出这四个字。
何时看着德丽莎的眼睛,想起月下最后的话语。他空出一只手,轻轻覆在德丽莎紧抓着他衣袖的手上:“我回来了。”
何月这时突然抬头:“爸爸!德丽莎大姨妈!松饼要凉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