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穴崩塌的轰鸣声在峡谷中回荡,林夏抱着相机蜷缩在陈立身后。火光映红了石壁上斑驳的独龙文字,那些原本晦涩的符号突然在火焰中扭曲变形,化作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。
&34;它们在吸收热量。&34;陈立扯下沾满黏液的外套,露出左臂上蔓延的黑色血管,&34;真菌孢子通过空气传播,我们可能都被感染了。&34;
林夏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指尖也浮现出淡紫色的纹路,形状竟与墓室壁画上的祭祀符号一模一样。小张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,他的眼球变成浑浊的灰白色,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。
&34;按住他!&34;陈立掏出军用匕首,&34;必须切除感染的脑组织!&34;
林夏颤抖着按住小张不断抽搐的身体,看着陈立将寒光闪闪的刀刃刺进助手的太阳穴。黑绿色的脓液喷涌而出,在潮湿的地面上腐蚀出大片气泡。
当他们跌跌撞撞回到村寨时,天已经完全黑了。火塘边空无一人,所有木屋都散发着腐尸的臭味。林夏在村长的木屋中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,字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:
&34;1995年7月15日,汉人陈教授带着显微镜来考察纹面。他说我们脸上的图案不是装饰,是某种古老生物的卵鞘&34;
陈立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,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。他终于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:&34;千万别碰那些纹面,它们会在月圆之夜孵化&34;
月亮从云层后露出脸的瞬间,整个村寨突然活了过来。纹面老人从四面八方涌来,他们的面部皮肤正在剥落,露出下面蠕动的菌丝网络。林夏惊恐地发现,这些菌丝组成的图案,正是独龙族创世史诗中记载的&34;鬼树&34;轮廓。
&34;它们要把我们变成养分。&34;陈立的声音带着绝望,&34;真菌母体根本没有被消灭,它只是转移到了我们体内。&34;
三人被逼到村口的老树下,树皮上的纹路突然活了过来。林夏认出那是独龙族&34;灵魂归树&34;的祭祀图案,三十年前失踪的生物学家正是在这里被村民剥皮献祭。
&34;只有用纹面者的血浇灌鬼树,才能破除诅咒。&34;陈立将匕首刺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