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磊在恒信总部安顿下来的第二天，那个名叫芦云轩的年轻助理就敲开了他公寓的门。她依旧是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，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，手里拿着一份行程安排表。
“李厂长，早上好。陈先生让我来跟您汇报一下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安排。”芦云轩的声音清脆，语气恭敬，但眼神里那份审视和距离感依然存在。
李磊示意她坐下，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，懒洋洋地问：“哦？陈先生有什么指示？不会是让我天天来总部报到，听那些老总们开会吧？我可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。”他故意表现出一副不学无术、对正规管理不感兴趣的样子，想看看这小丫头的反应。
芦云轩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，脸上笑容不变，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制作精美的宣传册递给李磊：“陈先生说，李厂长是实干型企业家，对理论学习可能不太感兴趣。不过，要想把企业做大做强，光靠经验和胆识是不够的，还得不断学习，提升格局。所以，他特意为您安排了一个机会——参加咱们省里最有名的‘领航者’ba商学院的企业家高级研修班。”
“ba？研修班？”李磊接过宣传册翻了翻，上面印着各种西装革履的“成功人士”和高大上的课程介绍，什么“宏观经济分析”、“战略管理”、“资本运作”……看得他头都大了。他皱着眉头说：“小芦啊，你跟陈先生说，我李磊就是个大老粗，初中都没毕业，哪懂这些玩意儿？让我去上这种班，不是赶鸭子上架吗？我怕我学不明白，到时候给陈先生丢人。”
芦云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，似乎被李磊这副“坦诚”的样子逗乐了。她赶紧收敛笑容，解释道：“李厂长，您多虑了。陈先生说了，这个研修班主要是为了让您拓展一下人脉，多认识一些省内外的企业家和政府官员。课程嘛，您有兴趣就听听，没兴趣打打瞌睡也没人管您。”
她顿了顿，又眨了眨眼睛，带着几分俏皮地说：“至于考试和作业的事情，您就更不用担心了。不是还有我嘛？陈先生说了，有我在，保证您什么考试都能顺利通过，结业证书肯定能拿到手。”她这话半是玩笑，半是暗示，似乎在表明自己会帮他“搞定”一切。
李磊看着她那张年轻漂亮、带着几分狡黠的脸，心里却是一沉。陈启明这老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