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氏很是心疼女儿,哽咽道:“等你出孝离了侯府,我们一家三口就回金陵散散心吧。你舅舅上个月还写信来,邀我们去玩儿呢。”
她父亲有神医之名,家里也在江南开了几十家药铺,银钱不缺,可始终不是官宦之家,无法伸手管许家的事。
她是许家妇,她的两个孩子都姓许,家里失了顶梁柱,昱哥儿又还小,母子几人只能被许效那个烂了心肝的人拿捏在手里。
想到夫君过世后的种种艰辛,孙氏不禁悲从中来,泪水就跟倾盆大雨一样哗哗地往下流。
谢禛莫名从她的身上看出了自己母妃的影子,心下一叹,“娘亲别难过了,日子会越来越好的,我保证。”
他还欠许姑娘一个“报酬”——许姑娘为他治伤,就算她不提要求,自己也会看顾她的家人。
他一个摄政王爷,总能护好他们的。
孙氏怔了一下,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,她的心情也跟着开朗了,“昭昭说得对,日子会越过越好的。你舅舅在信上说,你三表哥和你年纪正合适,若是你看得上他,可以亲上加亲呢。”
谢禛神色一僵,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许姑娘在信上也没写这个啊……
见女儿呆呆的,孙氏以为她害羞,便也没再多说什么。现在说那些还早了些,怎么也得等昭昭恢复了自由身再做打算。
女儿嫁过人,嫁得还是定远侯府那样的人家,虽然清清白白的,但在京里应也是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。
想到这里,孙氏又忍不住诅咒起许效来,双手合十道:“孩儿他爹,你若是在天有灵,就去菩萨那里求一道响雷,劈死你那狼心狗肺的弟弟!”
就这时,门外突然响起了婢女的通传声,“大夫人,二老爷身边的晴雪来了,请大姑奶奶过去叙叙话。”
孙氏吓了一跳,心里越发愤懑,紧紧拉着谢禛的手,“这狗东西哪有什么好话说?昭昭别去。”
“母亲别担心。”谢禛从容一笑,“我去会会他,总要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。”
不过,让他去见许效?
那狗东西也配!
谢禛吩咐门外的婢女:“你去告诉那什么雪,就说我在父亲的书房喝茶,谁若是想叙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