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水阁,建在梅山之上。
郁金堂跟蓝尸才到,就被山脚镇子里的梅花吓住,长得千奇百怪,有些还绕着铁丝。
“怪模怪样,好丑。”
蓝尸也不太喜欢,她揪着发芽的梅花叶芽。
“好端端长在这土地上,莫名其妙被削来削去。”
梅山附近,都栽种梅树,但分两种,郁金堂穿过这一片园林观赏的梅树,又瞧见硕果累累的青梅树。
“这群修士是吃饱了,没事改节令,等次年这一批青梅树休整不过来,又得死光再种。”
王宴还待在梅山绣水阁的仙狱里,不管是挖心,还是如何,郁金堂都得上梅山瞧瞧。
“这您可不知道,往年是不会这样做的,我们果农爱惜树木,怎么舍得发家致富的果树死,都是山上仙师嘱咐的。”
一个拿着竹竿在打梅子的农妇开口辩解。
有个小孩扎着头上两个小揪揪,咬了一口青梅,酸得小脸皱在一块,马上呸呸,吐出来,哭着找姐姐要糖吃。
“那就是仙师吃饱了没事干。”
郁金堂抱着手,她也不着急,看人干活,唱劳动号子也是她的一大乐趣之一,太阳照得暖洋洋,懒骨头又长出来了。
蓝尸跟农妇买了一点青梅,果子确实不错,拿来煮酒或者腌渍蜜饯都好。
许是都见过不少仙门修士,这群农妇也不怕生,任由郁金堂看,手脚功夫一点不带变慢,一筐一筐的青梅被打下来。
一个穿着绣水阁道袍的修士,忽而驾着黄鹤下山,跟梅园主人耳语几句,又匆匆离去。
“大家歇歇,都停下来喝口水,仙师们说不要了。”
“那果子钱怎么算,岂能说不要就不要,这时候摘下来梅子,雨水频繁,晒干又来不及,真是折腾人又糟践东西。”
底下办事的农妇都在骂。
“算了算了,人家给钱了,说是家里男儿死了,喜事变丧事。”
青梅摘在清明之后,此时才过了上巳节没多久。
郁金堂一副爱听人家背时故事,一挥手,买下来好几筐青梅。
“详细说说,谁家男儿死了?”
咬着青梅咔嚓咔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