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尚塔藏,你回来得正是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一顶新的差使交给你办。”

    稍稍一顿,尚结息又道:“屯田!”

    “屯田?”尚塔藏听得一头雾水,咱们要屯田?

    尚结息道:“你可记得论钦陵唯一的那次败绩?”

    尚塔藏道:“如何不记得?论钦陵乃我吐蕃战神,其唯一败绩便是承风岭一战,时任李唐洮河道经略副使黑齿常之率五百精锐趁夜突袭我军,论钦陵不敌,所部溃散大半,李唐洮河道行军大总管李敬玄得以窜归鄯州。”

    尚结息道:“正是这一战,名不见经传的黑齿常之得以声名鹊起,之后不久又在良非川大败论赞婆军,不久后又在河湟谷地开垦屯田,终成我吐蕃心腹大患!”

    “大相为何忽然与末将说起此事?”尚塔藏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。

    尚结息道:“你可知黑齿常之在河湟谷地开拓屯田,一年得粮几许?”

    “末将不知。”尚塔藏摇摇头,随即又猜测道,“一年得粮可有二十万石?”

    在尚塔藏看来,一年得粮二十万石已经很了不起了,因为二十万石粮食已经够临洮的五万吐蕃大军吃一年。

    尚结息却摇头:“不,是一百万石!”

    “啊?”尚塔藏闻言嘴巴张得老大。

    随即尚塔藏就反应过来,急切的说:“大相方才所说屯田,是要效仿黑齿常之在河湟谷地之旧事,在洮河谷地屯田?”

    “对,在洮河开垦屯田。”尚结息伸手一指大帐外的草场,又接着说道,“若将临洮草场开垦出来,万顷良田唾手可得,一万顷即一百万亩,即便是每亩只收粮一石,秋收时亦可得粮百万石,如此我下勇部之十八万大军皆可以得食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尚结息又说道:“然而此间仍有一桩难处。”

    “大相。”尚塔藏昂然道,“不知末将有何可以效劳之处?”

    尚结息说道:“开垦屯田,需桂庸妇孺田间地头日夜操劳,如此一来便很容易为唐军所趁,所以需得在洮河谷地遍修烽火台,提防李唐游骑前来袭扰。”

    “大相。”尚塔藏慨然道,“修烽火台之事交给末将便是。”

    尚结息拍了拍尚塔藏肩膀,郑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