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上却只能更加恭谨:

    “圣上误会了,奴才怎么会那么想呢?”

    景隆帝嗤笑:

    “那你倒是说说,你是怎么想的?”

    “是在想,杨太傅罪有应得,还是张尚书无辜受累?”

    “答得好,朕自有重赏。可若是答不好……”

    凌厉的眸子里,闪过狠狞。

    “来人,取戒尺来。”

    宫人迅速呈上来一把两尺长的白玉戒尺。

    景隆帝拎了过来,在手掌心轻轻地拍,眼中兴味盎然。

    “朕看来,你这目无圣上的小太监……”

    “也该打打屁股了。”

    林妩屁股一凉。

    在景隆帝镭射光般的注视中,她艰难地开口:

    “哦,其实,奴才在想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?”景隆帝微微翘唇:“说。”

    话虽如此,可他的表情,却是盼着林妩直接求饶。

    你倒是求求朕啊。

    骨头太硬的话,朕可是要打你十下板子的哦。

    哀求得当,朕就……

    只打你三下。

    林妩:“……奴才在想,圣上,在下一盘很大的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景隆帝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奴才以为,圣上本来就不想杀杨太傅,不过是不满学生作乱,想借着杨太傅,以儆效尤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故而,今日张尚书这廷仗,是不是无辜,他都得挨。”

    景隆帝唇边的笑意止住,眼神变得深邃。

    他的眼皮微微掀动,掩去一抹流光:

    “哦?那照你的想法,挨打那人,又为何是偏偏是张尚书呢?”

    林妩觑着景隆帝的神色,觉得对方不似生气,便又继续道:

    “因为张尚书提议了将骊山寺关闭……”

    昨日在养心殿,顺着那汇报灾情的官员往下说,提议关闭骊山寺,将更多官中费用用以安置灾民的,就是张尚书。

    当时,景隆帝没有直接打他一顿,现在看来是很不同寻常的。

    原来,就等着今日补上呢。

    在织网设局这一块,景隆帝是信手拈来,一言一行都别有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