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之间,京城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,有关苏悯贤的谣言以燎原之势,在街头巷尾、市井坊间疯狂蔓延。清晨,街边早点摊前,几个百姓正围坐在一起,边吃边聊。一个中年男子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:“听说了吗?苏悯贤手握重兵,早有不臣之心,这次通敌叛国被陛下察觉,才东窗事发!”旁边一位老者皱着眉,连连摇头:“唉,真没想到,平日里看着挺威风的大将军,竟干出这种事,咱这太平日子怕是要到头喽。”
茶馆里,向来热闹非凡,此刻更是被谣言炒得沸反盈天。说书先生一拍醒木,眉飞色舞地讲着:“各位看官,这苏悯贤呐,表面上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,实则狼子野心。据说,他与敌军密会时,桌上就摊着我朝的军事地图,两人商议着如何里应外合,颠覆我朝江山,瓜分国土。可怜陛下还一直被蒙在鼓里,对他委以重任呐!”台下听众们听得目瞪口呆,有的倒吸一口凉气,有的握紧拳头,满脸愤怒,大骂苏悯贤忘恩负义。
朝堂之上,赵康一党如同一群嗅到血腥味的恶狼,不遗余力地四处煽风点火,将谣言的火焰越烧越旺。他们在官员之间私下串联,言辞间满是添油加醋:“苏悯贤在军中培养了大批亲信,就等着找机会谋反。他这次通敌,就是谋反计划的第一步。”一些原本立场摇摆不定的官员,在这铺天盖地的谣言攻势下,开始动摇,为了自保,纷纷对苏悯贤避之不及。
苏府往日门庭若市,如今却冷冷清清,门可罗雀。曾经的亲朋好友、官场同僚,生怕被牵连,像躲瘟疫一般远离苏家。苏府的家丁、丫鬟们也人心惶惶,不少人趁乱偷偷卷了细软逃走。苏悯贤的妻子,整日以泪洗面,双眼红肿得像桃子。年幼的孩子还不知发生了何事,拉着母亲的衣角,天真地问:“娘,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呀?我想他了。”孩子稚嫩的话语,却像一把利刃,直直刺进母亲的心,她再也忍不住,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,悲戚的哭声在空荡荡的府中回荡。
支持苏悯贤的官员们心急如焚,四处奔走,试图为苏悯贤辟谣。那位曾以项上人头作保的老臣,不顾年迈体弱,再次进宫求见皇帝。他在御书房外,从清晨跪到日暮,恳请皇帝彻查谣言,还苏悯贤清白。然而,皇帝此时已被猜忌蒙蔽了双眼,对老臣的请求置若罔闻。
军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