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她进去踩缝纫机几年,肯定心有怨言,会这么好说话?

    傅思玟见她满脸不信的样子,靠在走廊墙壁上,叼着烟笑道:“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大小姐,不会低头认错?你错了,沈栀,人是会变的。我现在的一身傲气,早被磨平了。

    我出来后,本以为会得到家人的安慰和爱护,却被直接当做联姻工具,嫁到京北来。我没得选,我也不怨任何人。

    这是个丛林社会,弱肉强食,适者生存,我活到快三十岁,才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又嗤笑一声,“我老公也没什么不好,他对我很大方,要多少钱他都给,我比在傅家时,过得还潇洒!”

    沈栀静静看着她。

    傅思玟说着说着,  眼中突然有泪落下来。

    她伸手擦了擦,嗤笑道:“你说我怎么还会流泪?我居然还有眼泪这东西?我真是疯了,大概,我这个工具人,还没完全戒掉情绪吧”

    沈栀看着她,突然之间,过往和傅思玟的恩怨,就这么消散了。

    她对傅思玟道:“去看看心理医生吧,傅思玟,人没必要戒掉情绪,你要是难受了,找个心理医生看看,比用一堆借口说服自己强。”

    这是她唯一能给她的忠告。

    傅思玟抹了下脸上的泪水,哼了声,“我已经为过去的错事赎罪了,以后我不欠你了,沈栀,我们在京北,井水不犯河水,我知道你嫁入了谢家,以后有的是法子对付我,报复我。但是我已经道歉了,你不能再对我做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沈栀也没报复她的心思,她扯扯嘴唇,无奈道:“我没那么无聊。”

    酒局结束,沈栀和谢钧回了老宅。

    路上,沈栀问他:“你今天,真让我意外,怎么不早点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谢钧拉着她的手,心情很好道:“告诉你,你说不定就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沈栀靠在他肩头,问他:“你之后有什么打算,大哥若是接管了谢氏,你想做什么?在谢氏帮大哥,还是继续做律师?”

    谢钧无奈笑了下:“我是很想继续做律师,只是谢氏这摊子,粘上就很难甩给大哥了。我今天还和他聊过,他说他被绑架后,精神受到很大创伤,需要多一点时间休息疗养,让我留在谢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