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鑫的手指刚触碰到腰间的符纸,指尖传来纸张粗糙的触感,那层七彩光膜突然泛起涟漪,七彩的光芒在眼中闪烁,仿佛是灵动的光影精灵在舞蹈。
贺璃旗袍上的金线刺绣在琉璃地面星辉的映照下,金光耀眼夺目,把三十六道青铜卦象的光影割裂成细碎的金箔,每一片金箔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,晃得人眼睛生疼。
贺璃眉头紧皱,眼神中透露出警惕,冷冷地说道:\"别碰法器。\"她的指甲在赵鑫喉结上划出红痕,那尖锐的刺痛让赵鑫忍不住瑟缩了一下,染着丹蔻的指尖却指向地面游走的符文,语气急促,\"这些"符衣"比捆仙绳还麻烦,除非\"
话音未落,穹顶的乾卦突然翻转,只听“咔哒”一声脆响,仿佛是古老机关启动的声音。
赵鑫只觉后颈一阵冰凉,像是被人塞了块冰,寒意迅速蔓延至全身,四周的琉璃地面开始流淌诡异的光泽,那光泽五彩斑斓却又透着说不出的阴森,让人毛骨悚然。
那些游动的符文突然跃起,在空中带起一阵“簌簌”的声响,如同一群受惊的飞鸟,在半空中拼成无数面棱镜。
镜中浮现的画面让赵鑫浑身发冷,那冰冷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——七岁那年漏雨的祠堂,昏暗的光线中,爷爷握着桃木剑的手垂在棺椁边缘,青灰色的指甲正往下滴着黑水,“滴答滴答”的声音在寂静的祠堂里格外清晰。
本该封着旱魃的棺材里,却传来自己昨日对贺璃说的玩笑话:\"等攒够钱就把你旗袍上的金线拆了打戒指。\"那声音空洞而又遥远,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。
\"是心魇镜!\"贺璃的声音像是隔着水幕传来,带着几分模糊和失真。
她蜷缩在赵鑫身侧,脸上满是恐惧,旗袍下摆不知何时缠满了朱砂色的丝线,丝线摩挲着地面,发出轻微的“沙沙”声。
镜中映出她颤抖的背影——血月下的古宅庭院,阴森的月光洒在地上,满地都是被撕碎的喜服,金线刺绣的并蒂莲正被黑雾吞噬,那黑雾翻滚涌动,发出低沉的“呼呼”声。
赵鑫咬着舌尖,一股血腥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,他用力喷出血雾,却发现往常能破煞的纯阳血被符衣光膜挡在半空,血雾撞在光膜上,发出轻微的“噗噗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