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前朝后宫都知晓太后和陛下母子不和,但面上功夫他们都还是要做全的。
而宴席刚开宴没多久,圣上便以紫宸殿内有政务为由离开了。
众人也都知晓,陛下如今尚未亲政,哪里来的政事繁忙?不过是他怕自己留下诸人都不自在罢了。
而陛下离开后没多久,崔令窈身边的一位小宫女便不慎将酒水洒在了她的披帛上。
“县主恕罪,奴婢该死!”
小宫女扑通一声跪下,整个人都吓得瑟瑟发抖。
“没事,一些酒水罢了,起来吧。”
没什么计较的心思,崔令窈无所谓地笑了笑。
倒是那小宫女忙道。
“是奴婢的错,脏污了县主的衣衫,还请县主往偏殿更衣。”
眼眸微微颤动了下,崔令窈没再多说什么,扶着身旁婢女的手起身,略带歉意朝着其他几位夫人小姐笑了笑,便跟着那小宫女往偏殿去了。
“娘亲,这宫里偏殿怎会有未婚女子的衣衫,这未免也有些太明显了……”
沈小姐压低声音悄悄同自己的娘亲私语道。
宫里如今并没有什么未出阁的公主,更没有年轻的宫妃啊。
沈夫人夹起一筷子鱼肉,宽袖掩面,将那火候烹饪得恰到好处的鱼肉送入嘴中,眼中的笑意没有半分变化,嘴中却是轻声提醒着。
“自己心里清楚就好,没必要说出来。这是皇宫,陛下便是这宫里最大的规矩。”
什么明显不明显的,该当瞎子的时候,就什么都不要看到,更什么都不要瞎猜。
从紫宸殿喜禄总管的动作来看,便不难猜出陛下对这位温元县主的看重。
不管是因为朝政上的考量还是陛下单纯看中了这个人,日后,这温元县主都必将不是她们能随意招惹的。
所以,此时装傻充愣,便是最好的反应。
更何况,陛下若真想悄无声息召见温元县主,有一千一万种更合适的法子。
既然就用了个这么直接粗略的法子,可见陛下也并不是想刻意隐瞒,不过是不想直接面上单独召见温元县主好让其招了妒恨罢了。
太后这些时日因着靖远公的事和陛下闹得不算愉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