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景泽回了房,王秀秀就亦步亦趋紧跟着他,寸步不离,像只小尾巴似的。
“怎么样了?秋心可还好?”
陆景泽抬手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,“受了点皮外伤,已送去了医馆医治,你啊,光想着别人的事了,自己的仇也浑然不顾了?”
王秀秀捂着额头,嘟囔道:“记着呢记着呢!这不是还有您么,您这么聪明,这么仗义,定当能将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!”
陆景泽被她这番夸赞弄得有些哭笑不得,也不好再责备于她,只长叹了一口气,道:“官府治理不严,政绩考核记一大过,那青楼主事之人及绑你的地痞流氓都是惯犯,判了死刑,其余相关人员,按照既往罪行,都交由了府衙量刑。”
王秀秀听完,乖巧地点了点头,表示认同这个处理结果。
她虽心善,却也不是滥好人,这些人罪有应得,不能轻饶。
紧接着,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又追问道:“那楼中的那些女子呢,又是如何安排的?”
陆景泽看了她一眼,语气平和地解释:“已经将她们从贱籍中解放出来,并给予了一定的安置费用,若是她们当中有人愿意归家,便令官府派人护送其返回家乡;倘若不愿意归家,也可以拿着这笔银钱去另谋生计。”
王秀秀微皱了皱眉头,嘴唇轻启,想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陆景泽见她神色犹豫,便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,“行了,别苦着张脸了,你不是还托我去找一个叫秋月的小丫头么?”
王秀秀眼睛一亮,“找到了?”
“找到了,人也带了出来,只是这孩子身体不太好,所以也一并送去了医馆。”
得知这消息,王秀秀开心得简直要飞起来。
她双手紧紧地抱住陆景泽的脖子,兴奋地摇晃个不停,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:“太好了!太好了!谢谢你啊,陆景泽!”
陆景泽被她晃得有些头晕,却也不忍推开她。
这丫头,心情真是一时一个变,刚还是一副乌云密布的模样,转眼间就又晴空万里了。
陆景泽在荥州休养的日子不知不觉已过了月余。
他的伤势逐渐好转,虽未完全恢复如初,但已不碍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