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嘎!嘎嘎!】

    胖子打人啦,把王麻子一家三口按在水田里爆踹,喂那病秧子吃水蛭,嘎!我也吃了一只。

    胖子说的是沐夏?

    王麻子……就是刚来那日李大嘴说给沐夏介绍的那家,她对着大队长,嘴一秃噜:

    “准是王家欠儿欠儿先惹夏夏了!知青那么善良,怎么会主动打村民呢?”

    本就因为她跟鹅说话的大队长一肚子气,在听她口口声声的欠儿和善良,火一下顶到脑门:

    “欠就把人家腿踹骨折了?善良你睡房梁?”

    无言以对的阮现现抹了把脸,这时,沐夏出来把她拽到身后,面对大队长的怒气不躲不闪。

    “腿断了我给他治,下次再来我还踹,踹到他截肢为止,胳膊腿儿甚至人命都有价,大队长说他王麻子那条腿值多少钱?”

    对上她没有半丝玩笑冰冷的眼睛,大队长一团火被浇灭,用力揉了揉脸,走前留下一句:

    “你,不许再打人,你,不许再睡房梁。

    谁敢阳奉阴违明知故犯,明日起就去给我挑大粪。”

    听到挑大粪,二女一个激灵,退后关院门上锁,动作一气呵成。

    再次回到充满奇怪味道的知青宿舍,看着床边用篦子篦虱子的温柔,和坐在板凳上阴阳怪气的柳夏天。

    她觉得群居的日子一天也过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沐夏,招娣,吃包子吗?”阮现现打开饭盒。

    陈招娣看了眼,咽着口水避开眼说不吃。

    沐夏大大方方拿了几个,吃完拿出钱票交给阮现现,“劳你想着我,大老远带回来,呐,钱收了。”

    阮现现只把钱收过来,票退了回去,“国营饭店的肉包限量,每天就卖那些,不用票。”

    坐在床边篦头发的温柔久等不到阮现现叫自己吃包子,心里不爽极了,一只手掩嘴娇笑:

    “你们这么好的姐妹吃几个包子还要钱?不是我说,现现你太计较了。”

    阮现现饭盒一关,剩三个肉包正好当早餐,闻言她笑了笑:“是的!我这人最计较了,

    不像温同志,头顶梳下来的虱子都能包包子,省钱!”

    温柔宁眉,“你在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