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子言夜会野模的新闻传出去,一切都由不得你。”

    傅青隐自己也知道。

    她和宋子言之间,犯错的是子言。

    她要是选择委曲求全,爷爷一样会担心,更会寝食难安。

    宋政:“你如果能受委屈,这辈子就会有数不尽的委屈。”

    宋政的视线落在傅青隐身上。

    “你唯一做错的,就是选了宋子言。”

    可真要跟傅青隐这样追根溯源,怕就要怪在宋子言爸妈没把子言教好。

    再往上,宋家都难有几个干净人。

    傅青隐:“……你这是在安慰我?”

    听起来像,但又不太像。

    “算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挺不会安慰人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尽量改正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也不用。”

    傅青隐低下头,轻声道:“我也有被安慰到。”

    宋政唇角微动,眼底寒意悄然散去。

    傅青隐自我反思。

    刚刚她确实钻牛角尖了。

    当情绪过于浓烈,就容易陷入对自我的自责中。

    但这种自责是最无用的情绪。

    傅青隐眸中的伤情少了许多,只淡淡道:“我想让爷爷安心,不用再为我的事情奔波担心。”

    她想告诉爷爷,她可以坦然面对未来的风险。

    可她知道,爷爷只会笑着说相信她,然后继续担心。

    宋政:“不难。”

    傅青隐好奇看向他,“你有什么好主意吗?”

    “我们夫妻恩爱。”

    傅青隐:“……主意不错。”

    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
    傅青隐倒是想和宋政装恩爱。

    但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,真恩爱和假恩爱还是看得出的。

    别到时候又多想。

    聊了会,傅青隐问宋政,“我眼睛还红吗?”

    宋政认真看了眼,点头。

    傅青隐随机应变:“那我们先去隔壁老师家吧!”

    “不怕你老师担心?”

    “我老师心大,身体也硬朗,一点小事根本影响不到他老人家的心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