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人发出一片嘘声,遗憾今日怕是瞧不见当众做文章的盛事了。
云歌却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结束,因为她刚才注意到,白鹤明提出比试前眼睛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。
以云歌对白鹤明的了解,白鹤明从不做有疏漏的事情,他敢提出比试,就能确保比试一定会进行。
果不其然,几息之后,白鹤明刚才看的那个方向走来了一位手拿腰牌的小吏。
小吏走到人群中心,施施然道,“学政大人对这场比试很感兴趣,已让府学备好了笔墨,请二位学子随我去作答吧。”
人群一片哗然,云兴朝直接傻了。
学政?学政大人怎么会在这里?!
云歌看向白鹤明,白鹤明依旧淡定,冲云歌微微一笑。
果然,他一开始就发现学政在这附近了,刚才那些话分明是在引起学政的兴趣。除了离得近并且一直在看他的云歌,根本没人注意到白鹤明的小谋算。
云兴朝脸色发白,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自己只不过是像往常一样给云杜仲家的人一些脸色,竟招惹到了学政。
还有十日他就要参加院试了,得罪了学政的话,这试还怎么考!
都怪云柏仁这个晦气小子,要不是他带着人在自己眼前晃悠,自己也不会和这个老童生杠上!
小吏催促,“二位没有异议就跟我走吧。”
白鹤明拱了下手,“麻烦差人了。”云兴朝心里有八百个不愿意,也不敢说不去,只能咬牙跟上。
桌案就设在府学刚进去左边的排房里,有府学教授监督,两张桌案隔开一丈距离,上面摆着一模一样的笔墨纸砚和抄写好的题目。
小吏见学政有兴致,把事情办得很漂亮,在排房和府学大门口各摆了一个小香炉,方便等着看结果的人,两柱香后,无论白鹤明和云兴朝写成什么样子都得交卷。
难得遇上这么有意思的事,许多人不着急走,直接去附近茶楼酒肆坐下等结果。
“娘,我们也在这儿等吗?”
“当然等,还要看你爹名声大振呢。”
谦川摸了下后颈,娘真的好信任爹,出题和评卷的可是四品学政啊,被这么多人等着当场做文章,娘就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