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空洞而茫然。

    周遭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,她视若无睹。

    他走了。

    可她心里怎么没有半分好受,反而空落落?

    裴芷钰没搞清楚状况,她也极其茫然:“你方才,是跟二哥哥吵架了吗?”

    虞晚乔嗤笑一声:“这种程度,也算是吵架?”

    更难听的话,她又不是没说过。

    裴芷钰:“我看二哥哥很生气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刚刚说你讨厌他,是不是开玩笑啊?要不等你回去,跟二哥哥道个歉?他那么宠你,不会跟你计较太多。”

    道歉?

    那还是算了吧。

    她指不定要用什么来道歉。

    良久,

    虞晚乔闭上双眼,长睫轻颤,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她唇间溢出。

    “算了,就这样吧。”

    沈砚之察觉到她情绪变差很多,故而安慰:“虞姑娘,今日发生的一切就当做是一场闹剧吧,别往心里去。”

    虞晚乔唇角勉力上扬:“多谢沈公子,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沈砚之冲她粲然一笑:“我也有一位兄长,时常管制着我,次数多了,难免心烦意乱,这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听他这般说,虞晚乔也与他聊起来。

    “沈公子谦卑有礼,行事从容,不像是会惹得兄长不悦。”

    沈砚之与她畅谈:“你有所不知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随意地你一言我一语,聊了许久。

    裴芷钰识相地先行离开,见他们之间有戏,被裴长渊激起的一丁点害怕也消散不见,被喜悦取代。

    好事将近啊!

    裴长渊一脚踹开书房的门,吓得侍从青墨浑身一颤。

    他周身散发着凛冽寒意,大步走到桌前,猛地一挥袖,桌上的笔墨纸砚稀里哗啦散落一地。

    “她在干什么!”

    裴长渊咬着牙,声音低沉得仿佛裹挟着冰碴,一双黑眸死死盯着青墨,眼里的压迫感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
    青墨垂着脑袋,哆哆嗦嗦回道:“虞姑娘她……在跟沈砚之聊天。”

    “她没回来?!”

    裴长渊微微挑眉,声音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