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公主想散布出去,那请随意。届时我与乔乔的婚宴,定然将殿下恭恭敬敬地请去喝上一杯喜酒。”

    宽大的袖袍垂落,他单手负于身后,静静地站着,神色平静,似乎根本不受她言语的影响。

    祁妙竹没法辨别出他的话是真是假,也不知他是真有被发现的底气么?

    她对他的认知过少,又浅薄。

    “你不在意名声好坏,那虞晚乔呢?她会被人戳脊梁骨吧,毕竟勾引自己从小一并长大的兄长,她也算是个小狐媚子了。”

    狐媚子?

    裴长渊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起,幽邃的眼底涌动着近乎实质化的怒意,好似要将祁妙竹撕碎。

    “你再说一遍?”

    他的音色冷如霜,寒意彻骨。

    祁妙竹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震住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为了壮胆,她冲去一旁木架上快速抽出一柄铁剑,死死握在手里,双臂却止不住打颤。

    好像,没多少作用。

    她咽下口水:“本宫说的!都是事实!你听了心里不舒服,那是因为本宫的话刺痛你了!”

    裴长渊脚步虽慢,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,一步一步朝她逼近。

    每走近一步,祁妙竹便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,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时,她才惊觉已无处可逃。

    裴长渊瞬息之间夺过她手中之剑,倾身向前,俯视着她。

    毫无恭敬可言。

    “她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,你也配置喙?”

    祁妙竹牙齿打颤,她头回感受到如此沉重的恐惧感……

    他要杀她!

    念头刚冒出来,裴长渊手腕轻转便挥出一剑,寒光闪烁,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她去。

    一缕乌黑的发丝悠悠飘落,

    在死寂的空气中缓缓打着旋儿,最终落在地面上。

    祁妙竹脸上血色尽失,嘴唇颤抖着,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头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!!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竟敢……”

    她带着哭腔,声音颤抖得厉害。

    裴长渊神色冰冷,剑指她:“长公主罪状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