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连婆子都收买了?”姜倚山扶住摇摇欲坠的梁婉音,帮着她反咬一口,“婉儿究竟哪里得罪了你,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谋害她?!”

    梁婉音伏在他肩头,哭个不停。

    姜倚风低头思忖了片刻,面色变得凝重,叫了个丫头来吩咐道:“把那两个婆子叫到上房来。”

    待丫头领命而去,他又道:“咱们也到母亲那里去,把这两个人带上。”

    这不是小事,今天必须弄清楚真相。

    姜倚繁点点头,并无异议。

    梁婉音有些慌了,拽了拽姜倚山的胳膊,姜倚山立马说道:“何必小题大做?”

    “小题大做?母亲的安危在你眼里是小事吗?”姜倚风到底没压住这股怒火,把脸阴了下去。

    婉儿是他们的亲妹妹,应该护着,但护也要有个底线。

    一个能给自己亲娘下药的人,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?放在身边难道不可怕吗?

    姜倚山被噎住了嘴,一时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武陵侯府是去不成了,姜倚风唤来小厮,吩咐叫几个媳妇把备好的礼品送过去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随后一行人进了二门,往上房而来。

    听完两个婆子和伙计以及妇人的回话,姜夫人愣怔在原地,半日没缓过来。

    梁婉音扑通一声跪下,连声叫屈:“母亲,那天早上我确实去过厨房,问过这两个嬷嬷一些话,但我只是关心您的病情而已,我没去过那家药铺,更没有买过什么药!不信的话,可以派人去我屋里搜查!”

    剩下的药她早就烧毁了,绝不可能查到什么。

    “姐姐看我不顺眼,想除掉我不是一两天了,您千万不能上她的当啊!”

    姜夫人看着她,眨了眨酸涩的眼,又转而看向姜倚繁,胸中如有块垒,有点透不过气。

    姜倚山起身帮腔:“娘,婉儿回来后,如何孝顺您和爹,咱们是看在眼里的,她怎么可能给你下药呢?把自己的亲娘害死了,她图什么?反正,我相信她是清白的,倒是姜倚繁,她一直就没安好心。”

    图什么?

    姜夫人望向窗外,吐出一口浊气。

    是啊,她也想不明白,这孩子图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