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里就他一人。

    左庭樾神色慵懒,听到电梯门开的声音,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睇过去,他眼神淡薄,像是蒙一层水雾,见到人是浔鸢后,眸子里生了点笑意。

    浔鸢走进电梯里,伸手按关门键。

    “生病了?”

    寂静氛围中,左庭樾嗓音很动听,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封闭空间里更显性感。

    浔鸢“嗯”一声,她嗓子不舒服,没有说话的欲望。

    左庭樾目光淡淡从浔鸢脸上扫过,唇色苍白,面色懒倦,那张素来令人惊艳的脸庞染上了病弱,有几分惹人怜惜的破碎感。

    难得的,他多问一句。

    “医生怎么说?”

    浔鸢长指拎着装药的袋子,换了个手拎着。

    “着凉吹风引起发热。”

    浔鸢把医生的话转述给他,出口的嗓音清冷中揉杂了沙哑,有种别样的感觉。

    左庭樾有看到她手里拎着的药,他说一句:

    “好好吃药。”

    浔鸢心烦,眉眼恹恹的,也没有和他争辩的兴致。

    生病,真蛮难受的。

    她哑着嗓子应了一句: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电梯快速的下降,浔鸢刚输完液,发了汗,头有点晕,脑袋有一瞬间的眩晕和失重。

    身子往前栽的时候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托住她,千年檀香的味道争先恐后的钻入鼻翼,很快,厚重古朴的味道将她包绕起来,像是要侵入她每一寸肌理。

    温和且强势。

    浔鸢在左庭樾怀里缓过那阵眩晕感,就着这个姿势,淡淡说了一句:“我没事了,放开我吧。”

    此时此地,她是真的不想和他过多的纠缠,难受。

    左庭樾不知道在想什么,嗓音带笑,是渗着凉意的那种。

    “连句谢谢也不会说了么?”

    浔鸢闭眼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左庭樾手臂线条有很明显的僵硬一下,随后,若无其事的松开她,还有闲心掸一掸身上褶皱的西装外套。

    “叮——”

    电梯门应声而开。

    浔鸢率先迈步走出去,擦肩而过的刹那,清冷微哑的嗓音顺着空气落入左庭樾耳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