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澜清回头喊她:“干什么去?”
浔鸢头也没回,晃了晃手里的东西,径自走出门。
她手里赫然拿着烟和火机,季澜清低头一看,桌上放着的东西果然消失。
真有她的。
不是说没什么受刺激的,跑出去抽什么烟,臭丫头。
浔鸢并没有走远,她就在门边倚着墙点燃烟,火机暗蓝色的火焰擦过烟尾,猩红亮起。
她将烟递到嘴边,吸一口烟,烟雾的辛辣感在口腔和喉咙里蔓延,刺激的人立时神思清明。
有什么可刺激的,明明都是早就知道的事情,港城太子爷生性凉薄,风流浪荡,她不知道吗?
愿赌服输,她认。
就算有那么点不满,救命之恩在前,她没什么好在乎的。
浔鸢蓦地呵笑一声,笑声意味难明,她缓缓吐出一口烟雾,烟视媚行的模样。
沉闷的一声“咔嚓”,包房的门开的声音,是对面。
浔鸢抬眼望过去,隔着缥缥缈缈的烟雾,她见到一张熟悉的脸。
她瞳孔骤然放大,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,不过,她今晚并没有喝酒,不存在出现幻觉这种情况。
想到刚刚念叨的人,没想到转眼就出现在自己面前,猝不及防又在意料之中。
就这么大点地方,遇见也不稀奇。
浔鸢看着视线里的人,男人还是英俊潇洒的模样,深邃的眉骨,淡薄的气息,居高临下的睥睨,没怎么变化。
左庭樾目光一顿,伸手带上身后的门,视线看向对面倚墙抽烟的女人,墨绿色的旗袍,衬她身段窈窕,独一份的风情,他看着浔鸢熟练的抽烟,莫名的恍惚感。
这一幕,和他们在港城分别前的那个夜晚重合,那日,她从他衣袋里拿了烟,借着他手中的烟点燃,火光乍亮的刹那,她美的惊心动魄,那是不同于她往日模样的惊艳。
彼时她也是这样散漫靠墙抽烟,身上有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孤寂。
那些曾经没有刻意记过的事情一点点在他脑海里浮现。
港城会所包间初见,她就是穿了一件墨绿色的旗袍,风姿绰约,款款而来,故意手滑将一杯酒洒在他西裤上,如今想起来,他惊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