浔鸢心上好像有什么在触动，温热的水流浇在那一层坚冰上，不是炽烈的滚烫，是温水缠绵的暖，一点一点融化，是恰到好处的熨帖。
细想，这好像是她头一次听到左庭樾一下子说这么多话，真是，难得。
“就算有，可能也不健康，这段时间，你和我都……”
烟酒没断过……
她话语说到这里，没接着往下说了，怀没怀的都不确定，也不知道怎么就讨论到这一步。
浔鸢眼眸动了动，不说话了。
左庭樾“嗯”一声，道了一句“我知道”，男人粗粝的指腹在她手腕上的肌肤上刮了刮，是一个充满温情意味的动作。
“别怕。”
“去吧。”
浔鸢点了点头，转身走进去。
左庭樾就在外面等她，京都午后的阳光明媚，透过门边的窗户洒进来，金灿灿的，是温暖的色调。
他没坐，站在医院的走廊里，任由阳光笼罩他挺拔的身形，光影朦胧他眉眼神色，他身上的气息莫名的深沉复杂，没人能懂他的情绪。
他的女人，他的孩子，有与没有他都在乎，他不是没有情绪波动的，他就是擅长不动声色。
期间，保镖和陪同的人员想让他坐，他直接摆手拒绝，不想听别人说话，这时候，就想一个人静静。
心烦的时候会犯烟瘾，他克制着。
浔鸢出来的很快，见到左庭樾在等她，和她进去的时候一样，连地方和姿势都没变，她眉头动了动，有什么思绪在脑海里一闪而逝。
她说：“医生说，要等一会儿才能知道。”
左庭樾“嗯”一声，拉她手腕过来，把她安置在座位上，自己没跟着坐下。
浔鸢也不怎么有说话的欲望，见他长久不动，看着这人的背影，皱了皱眉，拽了下他衣袖。
他眼神看过来，浔鸢鼻尖动了动，说他：“你挡到我晒太阳了。”
左庭樾往旁边动了动，浔鸢眼皮跳了跳，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么听不懂人话的一面。
她又去拽他袖子，这次力道大了点，精细柔软的面料让她薅出来一点褶皱。
左庭樾薄唇翕动，音色带点哑：“怎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