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,他的无动于衷,就那种,怎么样都好的姿态,对于她怀与不怀,他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,太过从容的状态总会让人觉得凉薄。

    浔鸢也在反思,在此时此刻,她好像清楚的感知到,哪怕走到现在这一步,她明确说过分开的话,可心底深处,连她都不曾注意过的角落,她对他,还是有期待的。

    尽管可能连她都不知道那期待是什么。

    情之一字,真是可怕,能吞噬人的理智和本能。

    浔鸢唇瓣动了动,淡淡说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还是这两个字,她语气比前面说的说的时候还要淡。

    左庭樾看着她的模样,长臂伸展,拉她入怀里,看着她素白的小脸,嗓音低沉:“浔浔,我的。

    这话其实挺有歧义的。

    但是浔鸢视线和他对上的那瞬,突然就懂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是在说是他的错。

    他又有什么错呢?

    浔鸢更觉得没意思,她唇瓣微动,嗓音有种莫名的淡薄:“何必呢?”

    她在他怀里抬头,目光直视着他,一点没有避讳的意思,她想说什么,又咽回去。

    浔鸢的睫毛眨了一下,像是在竭力压制着某种情绪,并不想多说。

    “我累了,你回吧。”

    她嗓音寡淡的不像话,刹那之间,没了孩子的牵绊,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连同他们的过往,一并一笔勾销。

    明明是亲密无间的姿势,说的却是最冰冷无情的话。

    她话音落下的同时,伸手去推身上的左庭樾,手落在他圈子她的手臂上,想要掰开他的手,从中离去。

    左庭樾哪里肯,他眼底流露出点克制的情绪,钳制浔鸢手腕,反手控住她的两只手,却又控制着力道,尽量不去弄疼她,那已经是他极力压下的理智。

    “用完就扔也没你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他嗓音沙哑下来,带着控制的火气和无奈。

    更多的是挫败。

    是的,挫败。

    浔鸢就是有这个本事,让他顺遂了半辈子的人生感觉到挫败,无往不利的左庭樾也会觉得挫败。

    他不喜欢浔鸢冷冷淡淡、对一切失去兴趣的模样,这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