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院里。
假山流水潺潺作响,与铃铛声碰撞,予人宁静舒适之感。
君越拨弄着手腕上的铃铛,两杯茶水雾气袅袅,却不见另一个主人公。
小仓鼠坐在石桌上啃糕点,含糊不清问:“宿主,大坏蛋真的会来吗?”
君越但笑不语,忍了这么久,他该坐不住了。
不出所料,一道白衣飘飘的身影缓步走来,端的是一派高岭之花姿态。
归凤扫过两杯茶水,眼中闪过惊诧之色,审视地打量着君越。
“你倒是比我想的有手段。”
他优雅落座,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下。
水波荡漾,倒映出他阴鸷的神情。
叮当——
君越弹了下铃铛,唇角的弧度越发深邃。
“仙长认为我这铃铛声如何?”
归凤不明白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,但他并不着急,陪他闲聊。
“蛊惑人心的铃声自是好听的。”
他语气淡淡,却也掩不住其中的嘲讽之意。
君越不意外他能认出这法器,意味深长地望向他,“比之昨夜,哪个更好听些?”
归凤手一抖,茶水洒在衣袍上,也烫红了洁白如玉的手指。
他垂眸,周身冷得可怕,“你这是何意。”
“我竟不知仙长也有听墙角的喜好。”
君越递过去一条帕子,边角绣着艳丽的红色山茶花。
归凤接过去,指腹捻了捻柔软的料子,眸中精光微闪。
放下茶杯,简单擦拭手上的水渍,他动作自然地将帕子塞进袖子里。
衣袍也在清洁咒的作用下光洁如新。
“不过是恰巧路过罢了,”他斜睨君越一眼,“何必以己度人。”
这一眼冷得掉渣,似是要把人冻成冰块。
君越打开折扇,朝他扇了两下,似是要把冷气扇回去。
“仙长莫要动怒,对伤势不好。”
“只是我从未见过谁家路过走半个时辰的。”
“仙长果然是病入膏肓啊。”
扇子不仅没降火,反而助长了火焰。
手中的本命剑逐渐成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