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揪住了宋挽初的错处,能好好借题发挥一番,彻底毁掉她在老太太面前贤惠能干的形象。
现在却活生生打了自己的脸。
“太太,国公府各房的份例,是老爷亲自定下的,挽初不敢克扣,也不敢辜负老太太的信任,中饱私囊,更没有不敬长辈,您所说的这些罪名,挽初万万不敢承受。”
宋挽初将嘉和郡主给她定的罪名,一一驳回。
尽管身上伤痕累累,脸色虚白没有气色,可依旧是大气沉稳的当家主母风范。
面对刻薄的嘉和郡主,不卑不亢,又不失尊重。
老太太赞许地点点头。
她对宋挽初一向放心,已经许久不问家事,加上娘家家底殷实,嫁妆丰厚,她早就不花官中的钱了,因此对嘉和郡主的这种行为非常鄙夷。
看着嘉和郡主尴尬又恼火的样子,老太太讽刺一笑:“郡主乃皇家出身,花了儿媳妇三年的嫁妆,这事儿要是传出去,别说你难做人,就连整个国公府,都跟着没面子。”
这是在提点嘉和郡主,这件事到此为止。
“老太太说的极是,我会好好劝一劝姨母。”
俞慧雁懂事地站出来,“今日姨母的确有些急躁,也请表嫂不要放在心上,国公府的颜面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她三言两语将自己从这场风波中摘得干干净净,好像都是嘉和郡主的错。
还隐隐暗示嘉和郡主花儿媳妇嫁妆的事情传出去,那一定是宋挽初说的。
这话在宋挽初和老太太听来,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偏偏嘉和郡主什么都听不出来,还一个劲儿地心疼俞慧雁隐忍懂事。
老太太轻轻一笑,看俞慧雁的眼神里,藏着锋芒,“我们家的事,俞小姐一个外人,就不必操心了。”
俞慧雁最听不得别人说她是国公府的外人,她早就把自己代入梁屿舟正妻的角色了。
可在威严睿智的老太太面前,她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,只有低着头,眼睛红红的,像是受了委屈。
嘉和郡主不服气地顶罪:“慧雁怎么成外人了?”
“她母亲早死,也是个可怜人,郡主既然这么心疼,干脆认作女儿,养在府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