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为爱踽踽独行的道路上,能理解她,心疼她的人,太少了。
她微微弯起的唇角,含着一抹苦笑:“他有情,有心,只不过,不是对我罢了。”
一想到俞慧雁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,沈玉禾就心生厌烦。
她握住宋挽初的手,眼中满是担忧:“挽初,我说句不该说的,长公主要给俞慧雁做媒,嘉和郡主乐得屁颠屁颠的,梁屿舟娶俞慧雁大约是板上钉钉的了,你也该早些为自己打算打算,你可不能为了梁屿舟,一辈子窝窝囊囊地当个小妾,不值得!”
宋挽初早已迷途知返,只是在她尚未离开国公府之前,还不能告诉沈玉禾。
她点头应和着:“等我做好打算,第一时间告诉你。”
“你当真有离开的打算?”
沈玉禾把声音放得更轻了,语气显而易见地轻快起来,“真有那么一天,我一定要在国公府门前放几挂鞭炮,为你去去晦气,也顺便为你以后的人生开路!”
南栀和素月被逗得捂嘴笑,宋挽初也忍俊不禁。
能交到沈玉禾这样的朋友,人生也不算太失败。
几个姑娘的笑声让僻静的角落欢快起来。
一道男声打破氛围:“玉禾妹妹,你在这里呢,害得我好找!”
温从白轻摇折扇,从一棵树后面走了出来。
他先对宋挽初恭敬地点了点头,“梁二夫人。”
温家和沈家是世交,温从白比沈玉禾大几岁,沈玉禾小时候特别喜欢跟在他身后,不停地喊“哥哥”。
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二人两家都有意向,促成二人的婚事。
但不知为何,这段时间,沈玉禾对温从白态度越发冷淡。
别说跟在身后了,有时候还会躲着他走。
“温公子。”沈玉禾淡淡地对温从白点头,“有事?”
温从白看了看宋挽初,欲言又止。
宋挽初知趣,对沈玉禾使了个眼色:“我瞧那边的荷花开得正好,想过去看看。”
“那咱们一起去看。”
沈玉禾挽起她的胳膊,连半个眼角也不愿分给温从白。
“玉禾妹妹,可否留步片刻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