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。
“挽初,你怎么了,是不是你舅舅不好?”
文氏摸着她冷冰冰的小手,急得又开始掉眼泪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心疼谁。
“舅舅……舅舅没事。”
宋挽初想笑笑安慰舅母,可她嘴角却变得僵硬,好像她已经不会笑了。
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?
俞荣柏说父亲若是看到她嫁给了梁屿舟,会死不瞑目,是什么意思?
难道父亲不是牺牲在战场上,为国捐躯?
从挽初出来的那一刻,文氏就看出她不对劲,脸色白得可怕,全身僵冷,像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灾难。
人出来了,可魂好像丢了。
见状她也不敢再多问,悄悄地抹着眼泪,“挽初,你大晚上跟着舅母奔波,受累了,你身子弱,还是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宋挽初拼了命地想把俞荣柏的声音从脑海中赶走。
她不应该,因为俞荣柏那几句捕风捉影的话,就乱了心神。
眼下最重要的,是帮舅舅找到偷库房钥匙的伙计,为舅舅洗清冤屈。
“我没事,舅母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咱们先回家。”
马车上,宋挽初对文氏细细地交代。
“城西泰宁街上的祥运绸布庄,是舅舅和马维亮合开的,掌柜的是舅舅的人,二十三个伙计中,有八个是马维亮的人,您派咱们家的大管家悄悄地和掌柜的接上头,将那八个伙计扣下来,就说大理寺的石大人等一会儿要来问话,让他们如实相告,若有隐瞒,查出来就是死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