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她凶恶地扑来。
她僵立在原地,有种即将被吞噬的无助和绝望,浑身发冷。
梁屿舟,要她相信他,却又在关键时刻离她而去……
送嘉和郡主出来的高嬷嬷,一如既往地看不起宋挽初,冷笑一声道:“宋姨娘,你怎么这么不识趣?俞家出了大事,人命关天,二爷是你想拦就能拦得住的吗?”
“俞家?”宋挽初恍恍惚惚。
高嬷嬷冷嗤道:“俞家大公子被判了流放三千里,继母冯氏出了个馊主意,要把俞小姐嫁给五十岁的押解官当续弦,以求大公子能在流放路上被照顾,俞大人心疼儿子,一时糊涂竟然答应了,俞小姐宁死不从,上了吊,等发现的时候,都没有呼吸了,人已经没了大半个!
谁不知道俞小姐是二爷心尖上的人,俞小姐姓名堪忧,二爷不出面保护,谁还能保护?你不过是个姨娘,最好认清自己的位置,别以为平时二爷宠你一两分,你就可以和俞小姐相提并论!”
宋挽初的心像是被一刀一刀地凌迟,血肉模糊。
是啊,她拿什么和俞慧雁相提并论,梁屿舟最在意的人,从来都不是她。
那些承诺,那些安慰,成立的前提是,俞慧雁相安无事。
俞慧雁出了事,梁屿舟对她的承诺就如同飞灰,轻得可以忽略不计。
心口一阵一阵的钝痛,她有些窒闷,呼吸都成了一种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