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许不能拥有挽初生生世世,但在我活着的每一刻,挽初都必须只属于我。”
太子的眼波在震动,说话的气势减了三分。
但他不打算就此退让。
“挽初不属于你,她现在不属于任何人,她是自由的。你不顾她的意愿,将一个对你失望透顶,只剩下厌恶憎恨,只想逃离你的女人禁锢在身边,还有什么意义吗?”
梁屿舟的俊脸像是覆蓋着一层寒冰,周围燥热的空气都变得森冷了起来。
太子的话,比方才刺穿他肩膀的利剑,杀伤力还要大。
“梁屿舟,你真以为没有人敢杀你吗?”
时洛寒提剑追了上来,他的气息有些紊乱,方才吐了血,他的脸色发白,但指向梁屿舟的剑,却凶狠有力。
时洛寒的眼中涌动着狂怒。
太子或许要顾虑的东西有很多,但他只在乎挽初。
他可以为了挽初去死,也可以为她杀死任何人。
包括她曾经最爱的梁屿舟。
“梁屿舟,你放我走吧!”
宋挽初的情绪经历了大起大落,早已经声嘶力竭,她看着梁屿舟,眼中写满了深深的厌倦,“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受伤流血了。”
阿兄和梁屿舟每多流一滴血,她都觉得是自己造的孽。
“梁屿舟,你若真的爱挽初,就该让她自己选跟谁走。”
宋挽初察觉到梁屿舟禁锢着她的力道没有那么强了,失血过多正在消耗他的气力。
她咬着银牙,一狠心,在他流血的伤口处推了一把。
这种行为无异于往他的伤口上撒盐,但宋挽初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一声压抑着痛苦的闷哼从梁屿舟的喉咙里溢出,他的眼底,崩裂的情绪在震荡。
宋挽初从他的怀中挣脱,踉跄了几步才站稳。
三个男人,如三足鼎立,形成一个稳固而完美的阵型,将她包围在中间。
“挽初,你到底要跟谁走?”
太子压抑着将她揽入怀中的渴望,语气平和地问道。
宋挽初的身上,不可避免地沾染了梁屿舟的血迹,越发衬得她小脸苍白破碎。
惊惶不安的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