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胸口有些发闷,明明身体已经疲惫至极,却没有一点睡意。
翠庄的客舍保留了农家特色,房间没有设置睡榻,而是火炕。
南栀和素月一左一右,睡在她的两侧。
两个姑娘白天吓得不轻,又要忙前忙后地伺候她,累得一倒头就睡了。
宋挽初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,推门走到院中透透气。
夜深微凉,空气中有初秋的气息。
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,望着皎白的月。
不知为何,明明已经脱离了梁屿舟,她却有种恍然不真实感。
内心,也没有她想得那般轻松。
……
俞荣柏在狱中吃了不少苦头,出狱后声色犬马,纵情生死。
和一帮狐朋狗友来到翠庄,喝酒到深夜。
他正哼着小曲,溜溜达达地准备回房间休息。
目光猛然发现,凉亭下,石凳上,有一道曼妙的倩影。
如梦似幻,令人浮想联翩。
俞荣柏的脚步顿住。
他认出了那个身影。
宋挽初,她怎么会在这里?
俞荣柏的眼睛,不怀好意地眯起。
虽然长公主答应了梁屿舟的条件,以祁元钧的出狱免掉了他的流放之罪,但大理寺对黑市查得很严,石景禄竟然连刑部尚书都说动了,刑部的捕头一到夜里就到处巡逻,害得他再也无法去黑市贩卖禁药。
赚不到钱,长公主对他的态度冷淡了很多,他主动献媚,长公主也不让他伺候。
他现在整个人都处在失宠的状态中。
俞荣柏正因为如何讨长公主的欢心而绞尽脑汁。
而宋挽初就像是一只无意中闯入猛兽视线的小白兔。
俞荣柏舔了舔嘴唇,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,眼中涌动起疯狂的欲望。
宋挽初的美,全京城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当年她一袭粉色骑装,骑马驰骋校练场,引得无数侯门子弟为她折腰。
连太子那般清心寡欲的男人,也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。
他一直都对这个芍药花一般明艳妩媚的女子蠢蠢欲动,无奈她的身边有个武功高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