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阳哭得死去活来。
“母后,你也不帮儿臣了吗?”
皇后一边生气,一边心疼,“凌阳,梁二如今已经是世子了,他早晚都要接替老公爷的兵权,你父皇怎么可能让他当驸马?你和他没缘分,还是就此作罢,母后自会为你寻得更加称心如意的驸马。”
大周为了防止外戚拥兵自重,颠覆朝政,规定公主的驸马只能当文官。
梁屿舟骁勇善战,日后定是捍卫边疆,震慑夷族的大将军,皇上爱才,哪里舍得梁屿舟屈居文官?
若是皇上真有意让梁屿舟当驸马,三年前就给他和凌阳赐婚了!
“我不要,我就要梁屿舟!”
“凌阳,你已经长大了,别再胡闹了!”
皇后板着脸训斥道,“宋挽初如今不仅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,更是你父皇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,你一定要和她作对,不是摆明了和你父皇叫板吗?”
凌阳公主低低地抽泣着,眼中闪着恶毒的光。
临时搭建的营帐里,梁屿舟趴在小竹床上,上半身的衣服退到腰间。
他的背部肌肉线条流畅,因伤口的疼痛而肌肉紧绷,块垒分明。
几个月前,躺在这里血流不止的是宋挽初,她为了梁屿舟而受伤。
而今,眼前的场景像是宿命般的轮回,梁屿舟为了救她而受伤。
那一道伤疤,皮肉外翻,血淋淋的,触目惊心。
宋挽初像是吓到了,精致姣好的面容苍白没有血色,清澈的眼眸中蒙着雾气,整个人生出几分脆弱之感。
受伤的明明是梁屿舟,可他却忍不住对宋挽初心生怜惜。
“夫人这是心疼了?”
宋挽初空茫的眼神慢慢聚焦到梁屿舟的脸上,看他嘴角噙着一抹笑。
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。
三年前,她满心欢喜地嫁给他,却发现他的眼里只有俞慧雁,热烈赤诚的爱意被他践踏如泥,她被伤透了心,也封闭了那份浓烈的爱意。
可梁屿舟却突然说,一直爱着她,喜欢俞慧雁不过是给众人制造的假象。
为她筹谋三年,只为将她捧上无人可以轻易伤害的高位。
她像是做了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