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初神色一僵,想抽出手。
“长公主已经被软禁一年了。”
“什么?”宋挽初惊愕不已,忘记要把手抽走。
“太子拿到了俞敬年四年前贪污粮草的证据,俞敬年进大理寺没多久,就招供了,当年老公爷的粮草被掺入大量沙土,就是他干的好事,他偷卖军队的粮草,换成银两献给了长公主,皇上大怒,查抄了长公主府,把长公主软禁了起来。”
宋挽初的眼睛睁得圆圆的。
一直被她刻意压抑的回忆,一阵阵如洪水般涌入脑海,韩诚曾告诉她,老公爷派父亲去平沙关征收粮草,才有了后面被刁民欺骗,冤枉父亲之事。
原来,老公爷的大军缺粮,罪魁祸首竟然是长公主!
而她当时的满腔恨意,都扑在了国公府和梁屿舟身上。
父亲不是简简单单被冤枉而死,这件事背后竟然有这么多的曲折反转……
“那长公主,岂不是已经失势了?”
所以,长公主不远千里派杀手来绑架她,是要拿她泄愤吗?
说不通啊。
这是她和太子之间的斗争,怎么会牵扯到她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身上?
梁屿舟眸色幽深,他知道这里面有太多挽初不知道的内情,他慢慢地讲着。
“未必。长公主被软禁的这一年,皇上没有召见她,可也没有再去查她,她的党羽虽人心惶惶,但大部分都坚信长公主还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,她对皇上的恩情太大了,他们都在赌,皇上最终会因为不忍心,把她放出来。”
“可是,这一切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?”宋挽初全然忘记自己的手还被梁屿舟握着。
“长公主现在最缺钱,她需要银两去买通皇上身边的权臣,不停地为她求情,说好话。她的乳母,岳老太太,疼她比疼自己的儿子还多,长公主现在的处境,令她寝食难安。她的儿子,娶的是长公主曾经的掌事大宫女,整个岳家,都是绑在长公主这条大船上的小舟,大船倾覆,小舟必沉。她在想办法为长公主筹钱。
岳家在云州独大,眼线遍布,你一来云州,岳家就知道了。你的外祖家是江南首富,你的姨母楚家又是云州唯一的皇商,你在岳老太眼中,就是发着光的金